丟到中國來了,以後他們都不好意思在道上混,兩人一直將保護白雪當成是今生的恥辱,而且還是奇恥大辱那種。
“說。”見兩人那羞愧的表情,冷燁火了,雪兒出了車禍,他們保護不利,是該羞愧,要羞愧也要跟他把事情說清楚了在羞愧,冷燁顯然會錯了意。
兩人又是互看一眼,垂眸,衣服難以啟齒的表情。
“我不想懲罰你們。”冷燁沒有溫度的聲音淡淡的說:“但是,你們保護雪兒不利,就該受到懲罰。”
兩個保鏢臉色白了白,他們就知道會這樣,先生對白雪的寵溺程度完全沒邊,白雪為所欲為不是沒道理。
見兩人還是不說話,冷燁原本就陰沉的臉色,更是沒法看了。
這時,一個護士走了進來,看到病床邊坐的冷燁時愣了愣,好可怕的男人,他周身散發的氣息像太平間的冷氣,冷燁身上冷厲的氣息讓護士有逃走的衝動。
想到自己來的目的,護士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吐氣,再吸了口氣,穩定了心神,拍了拍胸口,堅定地走到冷燁面前,儘管腿有點發顫,還是努力穩住。
牙齒打了打架,手指著病床上的白雪,護士說道:“你是她什麼人我不管,現在請你讓她出院,給其他的病人騰床位。”
“你說什麼?”冷燁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的聲音提高了一些。
雪兒是車禍的病入,她居然叫他讓雪兒出院,給其他病人騰床位,狂怒浮上冷燁的臉,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膽大的護士。
護士又有想跑的衝動了,想到那些可憐的病入,護士又怒了。“我說,請你現在讓她出院,給其他的病人騰床位。沒病裝病很好玩麼?有錢就去捐款啊,幹嘛在這裡浪費。”
火和山都為那個護士捏了把冷汗,天啊!她真是太有勇氣了,居然敢惹先生。
冷燁聽進了護士那句,“沒病裝病很好玩麼?”,他陰沉著臉看著護士,聲若寒霜。“說清楚。”
“她有精神病,你也有精神病嗎?”護士因為氣憤,也不怕冷燁了,毫不畏懼,自顧自地說:“我就奇怪了,你們這些有錢人是怎麼想的,商場裡到處是國際名牌不去買,來醫院裝病,那該是多麼扭曲的心裡啊!小腿劃傷了丁點兒,就要住高階病房,錢燒的慌啊!我覺得你應該帶她去看心裡醫生,而不是躺在這裡裝病。”
護士一口氣喊完自己心裡的話,垂著眸不看冷燁的臉,心想,只要不看他的臉,其實也沒那麼怕了。
冷燁完全懵了,感覺自己在雲霧中,護士的話,他聽清楚了,就是沒懂。
旁邊的火和山簡直是瞪圓了眼睛,露出了從來沒有的呆愣表情,對護士的崇拜猛地飆升,她已經不是有勇氣了,她簡直是不怕死。
藍丁格爾可以瞑目了,她不用擔心後繼無人。
冷燁臉上凝聚起風暴,瞳仁緊縮,冷冽的肅殺之氣蔓延,他怎麼可能容忍有人說他的雪兒是精神病。
沒敢看冷燁臉的護士沒聽到他的聲音,以為冷燁不信她的話,走過揭開蓋在白雪身上的被子,指著她小腿上的劃傷說:“看看吧,這麼小的傷需要住院嗎?”
冷燁目光落在白雪潔白無瑕的小腿上,那指節般長的傷口彷彿在嘲笑著他的無知般,車禍,在醫院,他在別的城市聽到這幾個字,不顧自己身上的傷連夜出院,連夜趕回來成了笑話。
冷燁忽然覺得不對,雪兒就算是睡覺也不可能在這樣的吵鬧下還不醒,一定是受了什麼內傷,不然說不過去。
冷燁盯著護士,犀利的眼神好似要在護士身上盯出個洞來,寒聲問:“她為什麼還沒醒?”
護士一頓,低下頭,有些不好意的說:“她一直吵著要見什麼燁,我沒有辦法,在她的葡萄糖里加了點安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