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晚鶯的問話,聶紅葉的笑容暗了不少,不冷不淡地回道:“錯錯是厲行的物件,我當然認識。”
“錯錯,我去給你們洗點水果,你隨便坐。”
說完,聶紅葉復進了廚房。
這個“物件”的說詞出來,算是挑明瞭江錯錯和墨厲行的關係。
周晚鶯聞言,頗為意外地看向了墨厲行,“阿行,江小姐居然是你物件,怎麼她進來你也沒介紹一下?”
墨厲行未語,深邃的黑眸不辯喜怒地望著江錯錯。
江錯錯淡笑了笑,對周晚鶯道:“我們不是早認識了麼,哪還用人介紹。”
周晚鶯露出親切的笑容,“那不一樣,峰會上認識是社交禮貌,但如果是阿行的物件,那意義就不同了!”
江錯錯又笑了笑,毫不委婉地道:“沒什麼不同。我們就當點頭之交挺好的。”
“我來只是看下伯母,現在看到伯母身體挺好的,就不打擾你們了。”
江錯錯說著揚起了聲音,“伯母,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您!”
沒等聶紅葉應聲,江錯錯便走出了屋子。
快步下了昏暗狹窄的樓道,江錯錯臉上的笑容才完全收了起來。
挺直的腰桿和頭顱也不由得鬆垮起來。
在周晚鶯和墨厲行面前,她不能丟氣勢,這下子,所有的力氣全無。
江錯錯完全沒有想到,墨厲行會和周晚鶯來聶伯母這兒。
在江錯錯的瞭解中,除非是重要的人,否則墨厲行不會陪同見聶紅葉。
可他卻陪周晚鶯來了。
而且聽周晚鶯的語氣,好像她跟聶紅葉早已認識。
這說明,出國前她就和墨厲行來過。
也說明,周晚鶯跟墨厲行關係真如她猜的那樣,不太一般。
可惡的墨厲行,在周晚鶯問起“物件”時,也沒說一個字!
即便他們說不好關係不公開,但這種明顯是兩個女人暗暗鬥氣的情況下,
墨厲行作為男人,還是一個向她示過好、說要交往的男人,怎麼能不維護她,不給她找場子!
霸氣地說一句“是我物件”會死麼!
男人的霸氣呢?
不接她電話,不回家,也不跟她聯絡,卻接女人機,陪女人到伯母這兒來!
過分,太過分了!
江錯錯越想越生氣!
不行,她不能就這麼走了。
不管怎樣她一定要問清楚,即便是死,她也要死個明白!
想畢,江錯錯猛的一個轉身就準備再上樓。
才一轉身,卻與個人撞了個滿懷。
整個人差點摔倒不說,額頭也砸到了對方堅硬的下巴。
江錯錯疼得輕嘶了一聲,腳步退後要摔時,身體被人拉到了懷中。
熟悉的雄性氣息傳來鼻中,江錯錯抬起頭,果然是墨厲行。
他單手摟著她的腰,另手替她揉著額頭,如染墨般的眸子帶著關切地看著她,“有沒有事?”
沉冽帶著磁性的聲音傳入耳中,江錯錯竟莫名有點委屈想哭。
而她也真的哭了。
豆大的眼睛一顆一顆往下砸。
浸溼了墨厲行的手掌。
墨厲行抬起江錯錯的小臉,低聲問:“很疼?”
江錯錯心裡更委屈了,她甩開墨厲行的手,冷臉道:“跟你沒關係!”
墨厲行低頭看著江錯錯,眼眶通紅,眼睫掛著淚水,小臉上是全然的冰冷與怒意。
大掌暗暗加大力度摟緊江錯錯,墨厲行清聲道:“司機會在路口等你。”
說完,墨厲行鬆開了江錯錯的腰,轉身準備去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