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之出去。」
愛司答聲是。
一路上她與啟之都沒有言語。
「愛司-------」
她揚揚手,「我明白,大家都是好兄弟。」啟之十分尷尬。
「啟之你不要介懷,我心中沒有芥蒂。」
啟之微笑,「你是英雄。」
愛司又問:「傷口都好了嗎?」啟之點頭。
「那次你受傷救了特首府名望。」
「愛司你太客氣。」
「市民並不嗜血,見了紅,大家都慌了,也許太過分了,漸漸收聲,單挑重要的事來說。」
「像大屋搬小屋,開頭總不習慣,故此吵鬧不安。」
愛司問:「你覺得屋子面積更改了嗎?」
啟之連忙改變話題:「我自大哥家搬出來住得很舒服。」
愛司卻說:「不過自市區搬到了郊區罷了。」
「王小姐有什麼大計劃?」
「她要出門。」
「這並不是希罕事。」
「到幾個大國首都推廣融島,在哥倫比亞區華盛頓可能見到美國總統,整個行程兩個多禮拜。」
「呵什麼時候出發?」
「下星期四一早。」
啟之怔住。
下星期三有空嗎?
那天是小寶生日。
也許要同小寶商量一下,改期遷就,提早一日慶祝。
那晚回到家裡,周啟之輾轉反則。
吃完飯,又再約他,是什麼意思?
是,抑或不是?
手臂枕在頸後,想了半夜,漸漸入睡。
朦朧間同自己說:喜歡看到她說話,就赴約吧,多想幹什麼。
這時,電話鈴響了。
啟之驚醒,取過話筒,一把聲音這樣說:「師兄,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了,敬酒不吃吃罰酒。」
啟之不禁笑出來。「卿本佳人,緣何做賊?」
「為著生活。」
「嘿。」
「周啟之,如果我們告訴鳳凰臺一號你是內jian,王庭芳會怎樣想。」啟之跳起來。
「師兄,避重就輕提供資料,大家好下臺。」
「你敲詐我?」
「正是。」
「像黑社會一樣,」
「師兄,你以為這世界是什麼顏色,淡藍抑或粉紅?」太可惡了。
「快,師兄,截稿時間已到。」
啟之只得將王庭芳行蹤透露一二。
餘小姐滿意地掛上電話。
燈火通明的報館辦公室裡還坐著林森與新聞組長。
大家沉默一會。
終於林森說:「事情居然演變到這種地步,始料未及。」
組長說:「他對她有感情。」
餘小娟也說:「這還不奇,看情形,這感情還不是單方面的事。」
「什麼?」林森跳起來。
「王小姐對他另眼相看。」
林森與新聞組長齊齊大聲喊出來:「特首戀愛,嘩,世紀新聞。」
餘小娟說:「慢慢來,切勿打糙驚蛇。」
「是是,呵,天助領先報。」
他們鬆一口氣。
另一頭,周啟之卻像吞了一大口粗鹽,苦不堪言。
沒想到離了職更慘,即無報酬又得提供訊息。無論說什麼,他都在出賣王庭芳,真叫他懊惱。
天亮了。
啟之推開窗。
忽然聽到布穀鳥叫,鳴聲溫柔又渴望,他脫口而出:「媽媽,是你叫啟之?」淚盈於睫。清晰地回憶到,少年時放學下了電車,與小同學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