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一拱手,說:“我在別處還有個會,各位告辭。”
第三章
雙關語先生的馬屁習慣(2)
昨日重現,我想起了廣東的那次見面會,就側臉看雙關語能否力挽狂瀾。
還是我們的雙關語先生,幫氣得發抖的伍總編挽回了自尊心。“剛才說伍總的作品味同雞肋,話怎麼能這樣講?”雙關語馬上斬釘截鐵地反駁,“就是味同雞肋,但我原來是素食主義者,是伍總的作品使我吃肉了,邁出了個人歷史性的一大步。”他他媽的真會拍馬屁。
伍愛軍撈到救命稻草似的,接著雙關語的話:“就是就是,我有自己的作品風格,相信有喜歡我的讀者。”見過笨的,沒見過伍愛軍這麼笨的,雙關語給了他根繩爬出陷阱,到了邊上,他自己的左腳絆右腳,又掉裡了。伍愛軍得寸進尺,還想跟全場開個玩笑,結果涮了自己——伍愛軍說:“不是有首歌兒嗎?叫《愛我的人請舉手》,我們可以來個現場測驗!那麼,現在愛我的人請舉手?”
除了雙關語等幾個人,舉起了孤零零的手臂,怎麼沒有什麼人舉手?剩下的有的在笑,有的在看笑話。
雙關語再次義臣救主,他對伍愛軍說:“噢,愛你的人都是維納斯。”
對雙關語的話記得最深最牢的人是他自己。雙關語是一種反芻動物,他經常深夜反覆咀嚼,白天說的某句話是否合適,如果讓對方不高興怎麼辦,當時是不是沉默,或者光微笑更好?比如,在一個打雙升的女士背後觀望,雙關語曾稱讚她的牌技:“真是老奸巨滑呀!”這個成語其中有“老”字,不會讓她不高興吧?雙關語想,她的年紀得有五十歲了,應該是最忌諱談論年齡的時候吧?她是其他部門的主任,好像聽誰提過,她挺記仇的,她後來沒怎麼跟自己說話,是不是心裡暗暗計較了呢?要不然,明天再組個新牌局,把這個倒黴的成語用在自己身上,然後強調“老”與年齡無關,“老”是“成熟”、“穩練”的又一種表述——可這樣做,又太明顯,太露骨了吧?輾轉反側,夜不成寐,不知不覺,東方泛起魚肚白。
有人像刀子,越磨越鋒利;有人像刀刃,本來就鋒利,本來就閃亮,一磨倒是把光彩磨沒了。永遠藏在刀鞘裡,雙關語畏懼考驗。
他做人過分的謹慎。多少人頭頂安全帽,兜裡裝著安全套,走遍天下都不怕……他卻堅持站在生活的安全線以內立地生根,寸步不移。雙關語從來沒有徹底燃燒過,火炬般熊熊,他想都沒敢想過,那太不安全了。也有被點亮的時候,偶爾,雙關語的激|情像生日蛋糕上的燭火,使勁吹一口氣也是可以滅的。
天生一副受氣倒黴的長相,無論雙關語站在隊伍哪個位置,群眾需要穿行的時候,都習慣性地邊扒拉開他邊說:“讓讓,我過一下。”他平常夾起尾巴做人,不夾的時候,肯定是拿尾巴當雞毛撣子給人打掃衛生呢。是受氣犯賤的命,雙關語整天討好作揖,就是被嚴刑拷打得昏死過去,潑一盆涼水,他醒了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馬上向下毒手的人飛媚眼。
第三章
雙關語喜歡的段子
三個人去探險,誤入土著人的野蠻部落。土著人把他們抓起來,說:“你們每人要一樣東西,得是我們這兒沒有的。如果有,我們就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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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人絞盡腦汁,提到一種稀世珍禽,說要它羽冠上最長的那根翎毛。話音剛落,土著人手搭彎弓,響箭射下一隻飛鳥,正是那種珍禽。土著人拔了翎毛,遞給第一個人看。
於是,土著人把第一個人殺了,剝了皮,吹氣,做成了一隻皮筏子。
第二個人嚇得發抖,終於想到,要一個拳頭大的珍珠。話音剛落,兩個土著人撲通一聲跳下水去,一會兒搬了個斗大的珠母。撬開殼子,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