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潮落。
五天後,扈三娘帶著三十六個飛鳳衛從聚賢莊趕過來。
趙不凡非常高興,親自帶著朱璉和方百花到府外迎接,沒想剛剛見面,還沒來得及問候,扈三娘便滿臉內疚地說:“不凡大哥,雪玲丟了!”
“丟了?”
趙不凡難以置信,整個都僵在原地。
“好好一個大活人怎麼會丟?”
扈三娘顯得很自責,不敢看趙不凡的眼睛,低著頭說:“對不起,我真是攔不住雪玲,她武功太高了。”
趙不凡皺眉:“什麼意思?”
扈三娘嘆口氣,語氣非常無奈:“早前我們先行北上,本來一切都很順利,沒想走到河間府的時候,雪玲突然發現有西夏的高手跟蹤,而且雪玲似乎還與這個西夏高手有很深的仇怨,當場就被刺激得犯病,隨後便發狂似的追著那人離開,我沒能攔住她。”
“不凡,這可怎麼辦?”朱璉焦急詢問。
趙不凡苦笑:“能怎麼辦?雪玲武功那麼高,本身又六親不認,除了我和你爹,誰能讓她平靜下來?眼下北伐在即,我也抽不出身,岳父在京城也沒轍。”
扈三娘急忙接道:“不凡大哥,張教頭已經傳令聚賢莊的人儘量留意,尚昆陽也回了丐幫,說是要發動麾下的幫眾去找。”
“那就行了,暫時先這樣,等他們找到雪玲的蹤跡再說。”
趙不凡的心情變得不是很好,草草把扈三娘和飛鳳衛安頓下來,便獨自漫步往書房走去,打算繼續完善自己的戰略部署,雖說早前在江南的時候,他就已經做了簡單的兵力分配,各部兵馬如今都在往預定位置集結,也就是說大致的進兵路線已經定下,但具體的戰略部署終究是沒有定下來。
畢竟這次北伐事關重大,實在是容不得半點差錯。
如果遭到慘敗,那大宋的精銳兵馬將損失至少三分之一,哪怕是以大宋的財力和物力,那也至少是五六年緩不過勁來,畢竟精兵不是一年半載就能練出來,武器裝備也不是三五幾個月就能補足。
最重要的是,這也是他首次指揮這種超大規模的作戰,儘管過去的幾年時間裡,他已經無數次推想過北伐該怎麼做,但事到臨頭卻並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合計四十萬人的生死掌握在手中,帶來的是如山的壓力。
他深深的知道,如果自己犯了錯,那很可能在短短几天時間裡,這四十萬人就會化作屍山血海,整個大宋都會飄起雪白的冥紙,而他也將成為大宋的罪人,千夫所指,萬人唾罵。
因此他遲遲沒有做具體的戰略部署,直到這幾日來到東仙港,他漸漸平靜下來,拋開所有的雜念,這才逐步開始描畫具體的構想,全身心地投入到來年的北伐,而他苦思冥想了多年的計劃也漸漸變成軍事部署圖。
此刻他靜靜走進書房,反手便把門鎖好,緩步走向前方的桌案。
突然,他的眼神一凝。
咦?椅子的位置怎麼變了?誰進過我的書房?
我不是不準任何人進來?
剎那間,趙不凡的臉色變了,快步走到桌案旁邊,怔怔地看著那些凌亂的地圖和標註。
他媽的!有人偷了我的軍事部署圖!
“我幹他祖宗十八代!!!!”
趙不凡前所未有地感到憤怒,好多年都不曾有過的憤怒,很少爆粗的他已經止不住破口大罵。
很快,朱璉和花三娘聽到他的吼聲,慌忙衝進書房。
看到他鐵青著臉地坐在椅子上,兩人互視一眼,朱璉便忍不住問說:“怎麼了?怎麼生這麼大氣?”
趙不凡深吸口氣,憤怒地看向朱璉。
“璉兒,我不是說過任何人都不準進來,不準進來!這書房的鑰匙就只有你和我才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