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便摸了摸放錢之處。可是,一摸什麼都沒有摸到。小蝶心下大急,莫非是不小心擠掉了?她慌忙四處張望,未見著什麼可疑之人。
這下可麻煩了!
顧榕見小蝶左右張望,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便問她:“小蝶,怎麼了?”
“小……小姐,錢不見了……”小蝶一副焦急的神情。
顧榕也隨著她四處張望了一下,未見有何人急衝沖模樣,且人頭攢動,都快分不清誰是誰了。
這錢,恐怕是找不回來了。
在離顧榕的不遠處,一個賊眉鼠眼的高瘦男子攥緊了自己手心裡的錢袋。在擁擠的人潮中,他吃力地快步走著,還不斷輕輕推開身邊擋路的人。
突然一個少年從側面閃現,挺拔的身形擋住了他的去路。
“讓開!”男人不耐地說道,說完便伸出手欲推開那少年。誰知少年反倒左手擋住了他的掌心,右手一個手風,將他劈倒在地。
“我要的你手中之物。”少年俯視著男人,臉龐極其年輕俊秀,聲音卻極冷,讓人瞬間如同墮入了寒冰之中。
那男人見少年有兩下功夫,且氣場強大,有一股陰冷之感上了身體,便不敢做聲。周圍的人們皆圍過來。
他見人越來越多,爬起身子甩下手裡的東西便倉皇逃走。
少年便是身著素色長袍的林淯久。他彎下身子,拾起地上的錢袋,大步朝前走去。
顧榕和小蝶方才在衣袋裡,周圍人群中,尋了半天,也未見著錢袋或是與錢袋有關的人。兩人皆有些喪氣。
“小姐,那是崔管事發給我的月錢。”小蝶鬱悶道,但她一轉念,又不願讓顧榕擔心,便說:“呃,是月錢的一小部分。”
正說著,一個衣袂翩翩的身影便走到了二人眼前,他的臉上被煙花的火光所照耀,臉龐被鍍上了一層光暈。
顧榕見到是林淯久,不由一愣。“你不是……”
“剛剛撿的。”林淯久未對顧榕的疑惑作回應,伸出手將錢袋遞給小蝶。
“林公子,謝謝你!”小蝶連忙接過錢袋,開心地答謝。
顧榕腦海疑雲密佈。方才他不是隨著父母一同離了那萬和宮,怎麼會在這裡與他碰面。且依著他的性格,也不會主動來管這等閒事。
“方才路過此地。”林淯久淡淡地說道。顧榕還沒來得及開口,他轉眸望向便對面的一個小攤位,神情幽深,看不出此時此刻他所思所想。他吸了口氣,向路邊走去。
顧榕自回府以來便覺得自己欠他兩份人情。一份生死攸關,是雷老先生的性命健康,一份輕巧卻不可懈怠,是方才他助小蝶撿了錢包之事。
有人說,這少年難得對一件事物上心,除了書畫,藥理。他彷彿遺世獨立之人,世間難得。顧榕心緒複雜,想要隨他一道上前看一看。
小蝶見顧榕欲跟上去,覺得不便打擾,便在原處對顧榕說:“小姐,那邊有一家糕點鋪,我去看看,你和林公子先走吧。”
顧榕看了看小蝶,點頭同意,見小蝶轉身走遠,便前往林淯久所在之處。
路邊有一處顯眼的地兒正買著即買即畫的面具,那老闆是一位老人家,面上紅光滿面,似是喝了不少酒,但他的動作輕緩而細膩,有買主上前去說出想要的面具形式,他便捏起毛筆蘸上各色墨水,細細勾勒出面具的新畫面。
林淯久拉住顧榕在他的攤子前站了好久,他的眼睛跟隨著賣畫老人走。老了又畫了幾張畫,賣了幾張面具,感到身邊有個少年一直在他旁邊看著,忍不住抬起頭看了一看。那少年眉目俊美,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霎是好看。
賣畫老人又衝他的衣著打量了好幾眼,見他外袍外一層絲綢製作,雖然顏色雪白,但錦繡線條紋飾其上,顯出淡淡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