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的時機。”
“林久會一直支援七王爺。請問七王爺,何時發兵?”
“我在雲陵國內有數十萬兵力,總體上並不算很多,可是他們陣法奇詭,擅用陰謀之計,可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一身長袍,簌簌掃地,“明日子時動身,逼宮篡位之事,他當年不也做得嗎?”
易寧禎回望了林淯久一眼,繼續道:“且你持有當年易華太子的手印,可助力於我,使得前朝陰謀顯影,還四哥四嫂以及太子殿下一片清淨。”易寧禎緩緩地說道。
翌日,寧生谷的谷口擠滿了人,易寧禎計程車兵們整裝待發。氣氛一時間無比凝重。
春風不及點溫煦(六)
顧榕在天還未亮之時便被人叫醒,她睜開眼睛,幾個便裝男子站在她的面前,其中有一個男子甩給了她一個肉包子,語氣冷漠地說道:“吃下去,接著跟著我們走。”那人不是別人,是章文淵的一個手下。
顧榕睡眼惺忪地望了望那幾個人,看到他們嚴肅的面龐,她很快便清醒了起來。眨了眨眼,她拾起掉在地上的肉包子,快速的吃了幾口便將包子吃完了。
方才扔給她包子的男子見她吃得這麼快,又扔給她一件衣服,那是一件女子的素服織裳。雲陵國中,凡是帝王去世的那一日,所以人必須穿上素服織裳,故而身著素服織裳是對帝王去世的哀悼,平日裡沒有人會這麼穿。即便是家中長輩去世,亦皆身著麻衣,素服織裳的品次昂貴,有些人甚至一生都不會穿到他。
顧榕呆愣愣地看著被扔在地上的那件不菲的素服織裳,腦中一連串的疑惑。這是……她的手指發顫,伸出去的手卻停在了半空。
素服織裳?她的心裡有一陣慌亂。
怎麼會?
顧榕抬起頭,望了望那幾個男子身著的服色,沒有一個人是身著素服織裳的。也就是說,這件素服織裳,是為她顧榕一人準備的?
“怎麼?”那個男子蹙了蹙眉頭,“你不相信皇帝老兒死了?”他見顧榕滿眼疑惑,心下覺得好笑。
顧榕點了點頭道:“正是。我不相信皇上已經賓天了。你們告訴我,這是做什麼?”她一隻手拿起素服織裳,抬頭看著眼前的人。
那男子輕哼一聲,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道:“榕姑娘,實話實說,皇帝確實沒有賓天,只是為什麼要你穿這件衣服;你大可以想象得出來。你還記得前朝,末代皇帝即將被逼宮,哆哆嗦嗦地站在大殿裡,寧死不屈。當時,謀反的亂黨帶了一名女子前去大殿。這名女子身著麻衣,站在亂黨之中。”他頓了頓,眼中精光漸起,“想必榕姑娘也是知道原因的吧,為何亂黨要將一名身著麻衣的女子放在他們中間。且,這個女子不是一般的人,正是那皇帝的唯一的女兒,公主殿下。”
顧榕睜大眼睛,感到不可置信。她已經在心裡預感到了之後會發生什麼。
逼宮向來如此,不講求身法手段,看誰更快更容易地擊中對方的靶心,誰就離勝利更近。
前朝如此,雲陵國更是如此。她是宗執的女兒,手持半塊玉璽,她在雲陵的分量幾多重幾多輕,野心蓬勃者怎會看不清。
“假如我不穿呢?”她站起身來,視線與那男子的相交,她倒是要看看,假如她有反抗之心,他們當如何。
“哈哈,即便榕姑娘有反抗之心,我也沒有辦法。不過,你可要好好想想,想想你那二姐姐的生命狀況。”屋外走進來一個人,是章文淵。只見他的眉頭舒展開來,好整以暇地望著顧榕。
顧柃!
顧榕聽到章文淵提到顧柃,身體一個激靈。她萬萬沒想到,他們這幫人,不肯放過她,還不肯放過顧柃。
“章文淵,你當真以為我會信?”
章文淵沒有說話,攤開手掌,上面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