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見不得的離不得,永遠都像一個小孩子。”
高望回頭遙望著山中的通天觀,只見這終南山中異峰突起,山巒連綿不絕,那通天觀獨臥其中,正合堪輿學中所講左青龍又白虎的格局,心中不禁嘆道:“真是一處風水寶地,可惜被白眉佔去。”
張天玄道:“此處風水五十年一轉,鏟教門人一直用陣法布出結界,封住此處以防靈氣外洩。赤眉這次來破陣,靈氣一失,沒想到這千年寶剎就此破敗,再無法回覆昔日的靈秀了。估計白眉這次得另找地方清修了,只希望他的門人不要流落江湖,遺禍人間。”
高望見吳瑕還呆呆的望著這邊。“師傅,等我一下,我去和一個朋友打聲招呼。”說完他徑直朝吳瑕走去。
剛要走攏,一輛豪華的白色寶馬車駛來穩穩的停在兩人之間。從車上下來兩個身穿黑西服的男人狠狠的盯著高望。他們身材高大,足足比高望高出了一個頭。“小子,警告你,離我們家小姐遠點。”兩人說著很是無禮的伸手攔住他的去路。
“住手!他是我朋友。”吳瑕一改她那純真的神態,眉頭輕皺,目光含怒走向車頭,那種富家小姐天生的氣質是學不出來的。
兩人恭敬的為她拉開車門,很小心陪笑道:“吳先生一再提醒不許讓不三不四的人靠近小姐,這也是為小姐的安全著想。”
“是嗎?那我被人綁架的時候你們哪去了?”
兩人立即低頭不語。
“是吳先生的吩咐,我們不能不聽、、、、”
“好啦!我交朋友的自由還是有的。”吳瑕很不高興的說道。
高望沒想到她會有這樣大的脾氣,一時傻站在那裡,不知該說什麼好。
吳瑕坐上車回頭對高望揮手道:“高望哥哥,我要走了。過些日子我會去找你的。可別忘了我哦!”
高望不自然的乾笑兩聲:“好啊!一路小心。”
吳瑕輕輕一揮手,車子緩緩開走。高望心中暗道若不是現在法力全失,一定將那兩個白痴加傻蛋級的保鏢一腳踢到天上去。不過還真看走了眼,以這吳瑕的身分看來定是非富即貴。他想到這裡搖搖頭,他和這種富家小姐本就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此次別過可能今生再難有相見的時刻,就算是相見兩人身分差異懸殊也不會有什麼共同的話題,最終會在生命的長河中慢慢淡忘掉。而他萬萬沒想到,這吳瑕後來幫了他很多忙,還天天緊跟在他身邊,甚至情願做他的貼身女傭。
張天玄見高望望著那車尾燈發呆,走過來說道:“這富貴似浮雲,修道之人從不會將金錢名利放在心上,回頭為師教你點石成金,你自然就看開了。”
“師傅,我不是對她的錢和身分有什麼想法,只是覺得人生就像在做夢,前一刻發生眼前的事就像在夢裡,而這一刻才真正醒來。”
“這就是所謂的浮念,學道就是要使人性得到超脫。”
“、、、、師傅,我們走吧!”
三日之後,兩人回到老宅,張靜宜一見到高望便像失了魂一樣,哭著跑過來緊緊的摟著他不肯鬆手。雖然只是離開半月,這期間所經歷的事卻像是他這十幾年的生命中最為離奇的,再次回到這宅子,就好像隔了很多年一樣。也因為有了這些經歷,他的人生觀有了很大的轉變,有時甚至覺得自已腦子裡塞了很多雜念,再不像以前那樣無憂無慮的度日。或許這就是他傳奇人生的開始。
高望輕聲的安慰了她幾句後說道:“好師姐,我獨自靜一靜。”
“不嘛,讓我再抱一會兒,你可知道這些日子人家是怎麼過的嗎?咦,你的眼睛怎麼變成藍色的了?”
高望聳聳肩道:“我也不大清楚。”
高望見她眼圈以紅,臉上也因過度思念憔悴了不少,心中不禁泛起憐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