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毒冥笑了笑道:“別說了,宗內事務全都交給左雲仇和媚兒打理去了,我要那毒功幹什麼,再說人也老了,體內毒素太多對健康也不利”辰鼎攙扶著毒冥,幫其走動,讓其身子活動起來,萬文墨快步走到自己大位之上,擦了擦刑法大院椅子上的灰塵,恭敬地伸手讓辰鼎坐在椅子上,同時指揮手下拿來一個帶有軟墊的椅子放在了辰鼎身邊供毒冥老爺子坐,做事滴水不漏,十分的擅長阿諛奉承
辰鼎扶著毒冥坐到椅子上後,墨媚急忙上前秉手道:“侄女,墨媚參見南帝”
辰鼎看了眼墨媚,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過多的給其好臉,毒冥自然看在了眼中,心中大抵知道今日案情或許就與墨媚有關
辰鼎端起萬文墨端來的茶水,解了解渴道:“哎,萬大人,準備升堂吧,早完事早讓我岳父歇息著”
萬文墨點了點頭,大堂之上響起了莊嚴的威武之聲
辰鼎摸了摸几案之上的驚堂木和令牌,笑著對身邊的毒冥說道:“好久沒玩這東西了,現在摸摸感覺好陌生”
毒冥笑著搖了搖頭道:“在陌生你也能玩的很順,當初跟我學毒術的時候,不是一樣對各種毒蟲陌生嗎?僅僅一個星期還不是比其他弟子有天性,玩轉的很好?”
辰鼎笑了笑:“那咱們拍上一下,畢竟升堂要有個升堂的樣子”辰鼎擔心自己拍驚堂木的時候,驚到自己身邊的毒冥,特地的與其開玩笑的打了個招呼
隨著驚堂木的拍響,整個大堂之上空氣瞬間凝結了起來,每個人的呼吸都可以聽到,大堂之上可謂針落有聲
悔淚無痕
“帶犯人上堂”便隨著鎖鏈拖地的聲音,一個落魄的身影在午後陽光的照射下,緩緩向堂上走來,犯人身邊有著兩個跟隨著的衙役,目光嚴峻
萬文墨驚訝的看著步履蹣跚卻踏地平穩逐漸走來的韓貴,皺著眉頭脫口而出道:“他不是廢了嗎?”
“嗯?”耳尖的辰鼎看向了萬文墨,萬文墨頓時知道自己的失態急忙閉上了嘴,待到韓貴上了大堂,辰鼎也不著急和萬文墨算賬,姑且先記著
韓貴看到堂上坐著的辰鼎,無神的雙眼忽然亮了起來,手指指著辰鼎,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萬文墨皺眉道:“你幹什麼?南帝是你能指指點點的?放肆,來人給我打手”
“慢著”辰鼎看著一臉驚訝望向自己的萬文墨,嘴角無奈的笑容泛起,抿了抿嘴到:“萬大人,這裡是你在審案還是我在審案?怎麼感覺我倒像是一個旁聽的官吏了呢?你是不是有點喧賓奪主的意思?”
萬文墨望著辰鼎嚥了口唾沫,秉手縮頭道:“南帝請,請,下官知錯,下官錯了”萬文墨十分忌憚的連說道歉
辰鼎撇了眼萬文墨,嘆了口氣道:“你有什麼事情大可以寫出來,我可以為你做主,一些無用之話,最好還是不要寫的好”
萬文墨向著自己身邊僕役使了個眼神,隨後韓貴面前便出現了一副筆墨紙張
韓貴兩眼泛紅,眼中含著淚珠,提起準備好的紙筆緩緩在紙張上寫道:“罪臣韓貴,北辰元年入朝為職,家境貧寒,父母多病,為了供我讀書,妻子下田賣餅,柔弱的肩膀扛起了整個一個家,南帝求賢令宛若天降鴻恩,千載難逢的時機,我一舉考中了侍郎之位,然而,官場的黑暗著實讓人無法想象,當初有人許以重利想要出錢頂替罪臣,可是罪臣知道,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只要我有了官職,錢財還不是說來就來,故罪臣當時就拒絕了頂替”
辰鼎看了看拿上來的紙張,萬文墨遞上來時,賊溜的眼神一瞟紙張上的文字,轉身時,略有深意的看了看韓貴,心中想道:“看不出來,這人還是個有才之人,可是當初的侍郎怎麼就成了外郎了呢?雖然是一字之差,可實際上的全力卻是差之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