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貝勒爺請安”急忙又磕了一個頭,還是不對!
“貝勒爺吉祥”好可憐,又是一個頭,也不對!喜兒之前給補得禮節課程咋說來著?這時候不用行大禮吧?
手忙腳亂的站起來,低頭,彎腰,半蹲,對了!“貝勒爺吉祥”呼……喘了口氣,
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怎麼沒反應?
一凍二摔,渾身都痛,可是面前的人完全沒有要叫我起身的意思,扎馬步也比保持著這個姿勢強。忍了半響實在忍不住了,“貝勒爺,我能起來了嗎?”我小聲問。
“呵”他笑了一下,很輕,還是被我聽到了。笑我狼狽?其實我挺聰明的,這些規矩我早就學了,只是平時很少遇到主子,實踐機會不多,冷不防有點緊張。
“起來吧。”這嗓音不錯。
站起來望著他,這麼久以來,算上我醒來的一天,總共見他不過四次,要說這個府邸也不大,只是我的工作都是對著花呀草呀,沒什麼機會到領導面前去。像今天這樣和他說話還是二次,帥哥嘛,誰會不願意多看兩眼。
樣子和我上次看到的差不多,不過天氣太冷,他鼻子和臉上都凍得紅紅的。聳動一下鼻子身子前傾嗅了嗅,空氣中又是那股淡淡的檀香,還混著雪的冰涼。夜幕下他的雙眸更加幽黑了,見我好像緝毒警犬似得在他身上捕獲味道,眉頭輕輕一蹙。
“我身上有什麼?”
聽見聲音,我急忙收回身子和鼻子,低下頭,“沒!沒!”
沉默……又冷又怕。這位爺又不是三頭六臂,怎麼我會好像老鼠看見貓似的?嗯,對!他掌握了我的生殺大權。可是這麼站著不動,腳上的冰凍感變得更加強烈,我輕輕得動了動腳趾頭,繡鞋好像都結了冰了,一陣陣刺痛從腳趾傳到大腦中樞神經。
“身子可好些了?”
怎麼?記得我?欣慰且謙虛的答:“早就好了,謝謝貝勒爺。”
“怎麼這副模樣就出來了?”
“李主子掉了一支簪子,急著叫我……叫奴婢來……”簪子!說到這裡慌忙探進懷裡。“滅了!”玉簪被這一摔,摔成了兩截。看著攤在我手中殘骸,“麻煩了……。”我只覺頭皮緊,面板上的毛細孔都在驚嚇的作用力下張開了。
忽然淡淡的檀香味撲進鼻腔,灰白色的衣袖在我眼前拂過,看清楚後,手中斷成兩截的玉簪已被取走。
“貝勒爺。”一個人影從他身後竄出來,正是那位娘娘腔,貝勒爺身邊的貼身太監——高福。“奴才好找,原來貝勒爺走到這兒來了。”邊說邊接過貝勒爺手上的油紙傘。“公文奴才取來了,大雪的天,爺快進屋裡去吧,仔細凍著。”說完高福回頭看見立在前面好像鬼似得我,面色一愣,躬身退回貝勒爺身後撐傘站著。
“你去吧,就說玉簪我拿走了。”
“啊?”我吃驚的張大嘴看著貝勒爺,這是……在幫我嗎?
“啊什麼?不願意的話你自己去回?”
有這位貝勒爺幫忙,我這頓打,不是,可能是我這條命就算安全了,怎麼可能不願意啊!可感動死我了,急忙九十度鞠躬。“貝勒爺真是好人,我………奴婢謝謝貝勒爺!”
“呵,去吧。”淡笑一聲,往書房方向走去。
我有些傻傻的定在原地,這位四阿哥看起來挺深沉嚴肅的樣子,這麼大一錯誤,居然幫我?這一晚上可真不可思議啊。
回到住處,喜兒已經下了值,我從頭到腳又是水又是雪。鼻腔遭遇房間裡的熱空氣,不住打噴嚏。
“呀!你這是打哪兒來啊?”喜兒驚訝的問。
我倒了杯熱茶捂在手裡,身體還禁不住直哆嗦,“那個李主子在花園丟了東西,打我去尋,可把我凍死了。”
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