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眼睛看不見,在這陌生的地方就認識他一個人,所以她有些依賴他。
妳薄久聽著這委委屈屈的聲音,他擁著人進屋,讓她坐下。
南卿抓住了他的袖子。
妳薄久無奈:“我又不走,你不用抓著我。”
“真的不走?”她還是不放心。
“真的,來,我給你把脈一下。”妳薄久看她醒來了稍加放心了一些,把脈後還是皺眉,這毒太詭異了。
“公子,我現在如何了?”
“離死期不遠了。”妳薄久實話實說故意嚇唬她,看她嚇的臉都白了頓時很舒爽,這才是中原女子吧,樹林裡那毒女簡直就是個異類,恬不知恥!!!
突然一滴溫熱的液體滴到了手上,妳薄久這才回神,然後他發現她哭了!
被他嚇哭的,意識到這點妳薄久有些心虛,看著她通紅的眼睛和掉下來的眼淚他突然自責:“你別哭,我醫術很好的,有我在你不會死,我剛剛只是嚇唬你,你不會死的,我能把你醫好,你別哭啊,擦擦眼淚別哭了。”
妳薄久也不是沒弄哭過別人,但他真的受不了女孩子哭,還是這麼白嫩弱小的女子。
“清兒你別哭。”妳薄久手忙腳亂的掏出一方帕子,小心的給她擦擦眼淚。
聽到少年叫自己名字,南卿內心閃過一絲愉悅感,她任由他給自己擦眼淚,然後哽咽說:“我才剛及笄,我不想死,我還沒有活夠。”
“知道,我會好好醫治你的。”
他起初是想要研究她身上的毒,現在他決定還要留她一命,就如她自己所說她才剛剛及笄,這麼早死了太可惜了。
妳薄久看她不哭了鬆口氣:“這樣就能被嚇哭,哎,我家鄉的女子可沒你這麼容易哭。”
“聽到自己要死了,誰能不哭啊。”她小聲的頂嘴。
“行,你好好在屋裡待著,我去給你煎藥。”
“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你還黏著我不放了?”妳薄久雙手抱在胸前,挑眉道:“好啊,跟著吧,正好煎藥的時候缺一個人扇爐火,你喝的藥你就自己扇火吧。”
一盞茶後,屋外坪上,妳薄久讓人搬來躺椅,他懶得躺在上面,而南卿坐在一邊拿著扇子扇著爐火。
藥盅散發著一股濃烈的藥味,著實不太好聞。
“公子,你叫什麼名字啊,你的聲音聽起來也不算大,我們應該年紀相仿吧,我能叫你的名字嗎?”
妳薄久是無所謂,他閉著眼睛說:“妳薄久。”
“妳?這個姓很少見。”
“我姓久,我們族的姓氏是放在最後。”
她聽著覺得稀奇,繼續問:“那你叫妳薄?”
“嗯。”
“妳薄。”她突然甜甜的叫他。
妳薄久被叫的心都一顫,他睜開眼睛:“別瞎叫。”
“怎麼就瞎叫了,你不是說你叫妳薄嗎?”
“我……”
“寨主!”這時一個小嘍囉從遠處跑來:“寨主,我們又抓到一個女子,那個女子跟那個男人穿著同樣花紋的衣裳。”
妳薄久不感興趣,揮揮手:“一起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