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在將軍之上的位子,在以前看來是痴心妄想,而現在就是如此。
這個閹人不僅坐在首位,還掌管兵權,他們還需向他彙報兵營情況。
廖閆翻看花名冊,有些名字後面會做標記,而這些做了標記的則是從蠶室出來的人。
現在太監可以在任何職位上,所以民間許多父母都會送孩子去蠶室閹割。
宮內有淨身房,而這宮外大大小小城池到處都是蠶室,每天都有人去。
閹人會被人瞧不起,但是一旦踏入仕途,得到了欣賞,那可就是平步青雲。
“嗯,一月後咱家希望看見這些人有些本事。”廖閆將花名冊丟在一邊。
“末將定不讓督主失望。”
“嗯。”
廖閆出去瞧瞧那些兵,如有順眼的就提攜到自己身邊,他只挑無根之人。
這是他的規矩,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有這麼多人去挨那一刀。
能跟在總管督主這種的老祖宗身邊,那可就是一腳踏入了天上。
“駕!”
“駕!”
女子的聲音傳來,廖閆這才看見遠處的場地有人。
陳安看見督主的目光,立馬說:“是國子監的人。”
一群女子比賽騎馬,騎的也不快,但是有一匹馬兒還在原地不動,這就格外顯眼了。
馬上的女孩白嫩的臉被太陽曬得有些泛紅,她抓著韁繩不動。
正當所看之人疑惑的時候,那女孩突然一扯韁繩:“駕!”
南卿夾緊馬褲,奮力追趕前面的人,這匹馬果然是寶馬,在一馬一人的配合之下,很快就超越了前面的人。
她緊繃的表情立馬笑了出來,驕傲肆意,趁著這個勁兒,直接一馬當先繞場跑了三圈。
“本宮勝了!”南卿扯住韁繩停下。
其他人稀稀拉拉到了終點。
“六公主真厲害。”
“六姐姐,你怎麼半點都不讓我們呀。”
她們圍著她誇,多少是帶著討好的意味。
南卿不甚在意她們的話,她現在很愉悅,因為她勝了。
好勝心這麼強。
廖閆收回目光。
南卿跑了這一趟就不想玩了,她騎著馬四處亂走,結果就看見了廖閆。
廖閆這長相太顯眼了,周圍全是糙漢子,唯有他生的白白淨淨好看。
就是可惜那神情不像他的外表,他的眼神就像毒蛇一樣,冰涼涼的,蟄伏著。
南卿偏想上前惹了他,她騎著馬走來:“廖督主,沒想到能在這遇見你。”
廖閆眸色幽幽,矮身行禮:“公主殿下。”
廖閆神色淡然,對,那長著翅膀的貓,他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