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太妃不在南端,她遊玩去了。
太妃又喜又擔心她會不會被什麼男子騙了,趕忙回來。
回來後,正巧皇上也到了南端。
太妃是和皇上一起看見的這位駙馬,當看見廖閆那張臉的時候,太妃臉色全變。
她正打算說話,卻發現皇上平靜的很,還在與南宮卿兒閒聊,彷彿沒有看見駙馬這張臉一樣。
南宮御自然看見了廖閆,他是半點都不驚訝。
廖閆越獄後訊息全無,一看就是被六妹妹藏起來了,藏在了身邊。
六妹去了南端,帶了不少人,這裡面肯定夾著廖閆的舊部。
南宮御一直有注意著南端的動靜,不是他不相信六妹,是他不相信廖閆。
沒想到廖閆居然經商了,明明是個死人了,還這麼膽大的拋頭露面。
不過現在除了這張臉,他整個人都是大變,以前的陰鬱,氣勢,都不那麼明顯了。
瞧著他給六妹妹倒茶,安靜的模樣,南宮御都有一瞬間懷疑這是不是廖閆,還是別人假冒的。
太妃是又驚又怕,但是看皇上這麼安靜,她也漸漸的意識到了,廖閆沒死,是皇上默許的。
倒是她從來沒有發現自己女兒與廖閆有私情,還把人帶來了南端。
太妃想著僕從對她說的那些,駙馬,是北方人,生的高大,生的俊朗,家裡經商,有鏢局,鏢局還押送了今年北方賑災糧,也算為朝堂做事了。
經商的人雖然萬貫家財,但是地位不高,窮酸小官都能欺壓商人。
太妃聽到這駙馬是商人,其實心裡是有些替女兒委屈的。
而現在……
太妃心情複雜,但也無話可說。
太妃認為這大婚急了,她都沒來得及給她準備東西,吉服也未精挑細選。
可是當南卿拿出廖閆送的那套前朝大師做的宮裝和頭面,太妃無話可說,太妃摸著衣裳。
“卿兒,這是……”
“廖閆送的,及笄生辰那年就送了。”南卿也不打算瞞著她了。
太妃看著她,紅了眼眶:“卿兒,你……糊塗啊,他不是個男人,你為何啊,這……”
在太妃覺得,南宮卿兒是尊貴無比的公主,先帝最寵愛的公主,皇帝最疼愛的妹妹,就算不配一個世家嫡出公子,是個經商之人,也得是個男人啊。
南卿知道她的思想如此,但還是嚴肅了起來,道:“母妃,廖閆他與別人並無不同,甚至比任何人對我都好,最重要的是,他是我的心上人。”
心上人。
太妃神情愣住了,最後擦擦眼淚,道:“是母妃失言了。”
太妃親自給她梳頭穿衣,甚至還忍著羞,教導她婚夜的那事。
可是太妃說的磕磕絆絆,一是有些羞,這事應該嬤嬤與她說,但是嬤嬤在皇城養老未跟來南端,二是這駙馬特殊,不太一樣,太妃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但又想說,總得讓女兒明白這些事,別到時候被嚇壞了。
太妃臉都紅透了,南卿打算放過她了,她假裝羞怯的拿出了一本小圖冊,說:“女兒自己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