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悅和湯豆豆坐在一個等候區裡,等候著梁律師的接見。
梁律師的助手走了過來:“請問是湯小姐嗎?”
湯豆豆點頭:“是。”
助手:“請你們跟我來。”
助手把楊悅和湯豆豆帶進了梁律師的辦公室,她們看到,梁律師正坐在辦公桌後,沉著地等著她們。
百渡嶺 白天
潘玉龍和金至愛再次登上了百渡嶺,這時他們才看清了百渡嶺的風光無限。
一道懸瀑飛瀉而下,數道彩虹斑斕而出。在這安靜無人的山間,兩人凝望著霧狀的水幕,金至愛面容鄭重,她的聲音,似乎是投向了水幕,但分明等待著身側的回應。
“潘,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嗎?”
潘玉龍不知道這個女孩緣何忽發此問,他想了想,點頭說:“如果你信任我,我就是。”
金至愛說:“你願意幫我嗎?”
潘玉龍說:“當然,我跟你出來,就是為了幫你。”
金至愛:“對,我需要你幫我,現在只有你一個人,可以幫我。”
潘玉龍遲疑一下,說:“至愛小姐,你現在……需要我做什麼嗎?”
金至愛轉臉,目光在潘玉龍眼中停住,她說:“他們要篡奪我父親的公司,他們要謀害我,我要你幫助我,把時代公司奪回來。”
潘玉龍怔著,有點目瞪口呆,他不知金至愛如此拜託,究竟意味著什麼。
渝城寶華律師事務所 白天
楊悅和湯豆豆跟梁律師交談。
楊悅:“杜盛元先生的遺囑我們可以再看一下嗎?”
梁律師:“杜先生的遺囑,已經當著全體受益人的面做了全文宣讀,湯小姐也親耳聽過了,遺囑的內容她應該已經清楚。”
楊悅:“既然遺囑對所有的受益人都是公開的,那麼我的當事人作為遺囑的受益人之一,要求再親眼看一下遺囑的原件,應該是可以的吧?”
梁律師想了一下:“遺囑的原件儲存在杜先生的兒子杜耀傑那裡,你們要看的話,可以去找杜耀傑先生。”
楊悅:“您是遺囑的起草律師,您這裡應該保留一份副本吧。能讓我們看一下副本嗎?”
梁律師愣了半天:“噢,副本已經存檔了,這類檔案我們這裡天天都有,太多了。你一定要看的話,我需要找一找看。”
楊悅:“好的,麻煩您找一下,我們什麼時候能來看呢?”
梁律師:“找到的話,我給你們打電話。”
楊悅:“請問,這份遺囑是在哪一天設立的,是在什麼地方設立的?”
梁律師面露不滿:“怎麼,你認為立囑的時間和地點,與遺囑的效力有關嗎?”
楊悅:“一般來說,是無關的,我只是問問。難道時間和地點也是秘密嗎?”
梁律師沉默了一下,字正腔圓地答道:“杜盛元先生立囑的時間是在××××年×月××日,地點是在渝城醫院的特護病房裡。”
楊悅緊接著:“杜盛元先生當時病得很重嗎?”
梁律師冷冷地:“杜盛元先生病得很重,但是他神智清醒。他神智清醒地在遺囑上籤了字,他的簽字是有效的。”
楊悅:“他簽字的時候都有誰在場呢?”
律師:“只有我一個人在場。”
楊悅又問:“有沒有您的助手,您的助手當時在場嗎?”
梁律師說:“沒有,這份遺囑按照立囑人的意願所立,由立囑人親筆簽字,它是否有效,與我的助手是否在場無關。”
楊悅淡淡地笑了一下,說:“好,打攪您了,梁律師,我們還會再來的,希望能很快看到遺囑的副本。”然後她站了起來,對湯豆豆說:“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