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左腳斜退半步,略地一運氣,登時渾身泛起一片血紅色,答道:“血影功又怎樣?
你要不服,儘可一試。”
金臂頭陀雖然功力深湛,但第一次遇見練過這種怪異武功的人,心裡也暗驚不已,小心謹慎,反不敢輕舉妄動,私下裡亦將體內真氣,提足到十成以上,以備出手。
哪知就在此際,林惠珠手中揚著半幅白布,急急奔回,高聲叫道:“玉哥哥快走,東西弄到手了,犯不上再拼命啦!”
眾人聞聲回顧,她手上可不是正拿著秦仲剩下的那半幅“藏經秘圖”麼?而此時柏元慶才發覺,原來秦仲已有許久未見,卻不知是怎樣上了這女子的當,被她奪去“藏經圖”的?
秦玉略一猶豫,林惠珠已經躍身上馬,勒轉馬頭,向自己衝了過來。
顧氏婆婆大蒲扇向地上一扇,騰身向馬上撲去,喝道:“丫頭,什麼東西?你得先給老孃留下!”
柏元慶也同時閃身橫擋在馬前,阻住去路,只有黑牛和方大頭不明就裡,未曾亂動。
林惠珠忙將半幅藏經圖向懷裡一塞,纖手用力一帶馬韁,躲過了顧氏凌空撲擊,急聲大叫:“玉哥哥,還不快來,等什麼?”
秦玉聽了她連聲催促,又見她陷身在柏元慶和顧氏前後夾襲之下,只得向金臂頭陀道:
“現在我有事,咱們以後有機會,再向你領教。”
金臂頭陀也不明白他們爭什麼東西,但他是一派宗師,自顧身分,倒不便對秦玉攔阻,冷笑了兩聲,並未出手。
秦玉話一說完,轉身一個墊步,早射到柏元慶身後,小馬鞭“呼”地一招“毒龍出澗”,點向柏元慶“鳳眼”穴。
柏元慶不敢怠慢,側身躍避之際,秦玉忙翻身也上了馬背,反手一鞭,又將從後跟到的顧氏逼得略停,林惠珠兩腿一夾馬腹,那馬兒放開四蹄,衝出圈子,絕塵而去。
顧氏循著蹄聲,銜尾疾追,無奈秦玉坐在馬後.只等她追近,摟頭就是一鞭,幾次延緩,也追之不及了。
柏元慶心裡既擔心“藏經秘圖”,又擔心秦仲安危,再加上躺在地上的宋笠,幾處突變,真叫他分身不開,心急意亂,意忘了追趕林惠珠,匆匆向北來尋秦仲。
最奇怪的,要算金臂頭陀和黑牛、方大頭三人了,剎那間場中大變,走的走了,追的追去,躺著的依舊躺著,金臂頭陀心裡一直在推測秦玉的來歷,黑牛瞪著跟了馬屁股窮追的顧氏婆婆,方大頭雖然有些猜到林惠珠手裡拿的東西,必與九龍玉杯有些關連,但他既不知道玉杯中已有“藏經秘圖”出世,更不明白柳媚(林惠珠)何以如此偏向秦玉?這塊白布又是哪裡弄來的?幾個人想了幾件心事,各自才愣得一愣,林惠珠和秦玉早已去得無影無蹤,顧氏婆婆急追奔馬,也只留下一點小小的背影,黑牛心中反有一種悵然之感。
過了好一會,柏元慶領著秦仲匆匆奔回,方大頭見了秦仲,高興得大聲招呼,迎上去拉住他的手,道:“秦兄弟,你叫我找得好苦!”
柏元慶忙過去看視宋笠,見他氣息已趨均勻,但仍閉目僵臥,急得搔了搔頭,宛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金臂頭陀問道:“柏兄,什麼事如此失神?嫂夫人已經追那書生和女子去了,你們這等慌張,為了什麼呢?”
柏元慶驚道:“他們往哪裡去?”
金臂頭陀用手一指,道:“那少年男女跨馬向那一邊逃走,嫂夫人已經獨自趕下去啦!”
柏元慶向地上的宋笠看了看,回頭向秦仲道:“怎麼辦?咱們揹著他快追吧!”
秦仲卻道:“不用緊著追他們了,我們既然知道九峰山,圖上暗語,也還記得,有沒有圖,都沒有大礙,還是先救好宋老前輩要緊。”
金臂頭陀和方大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