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變,驚撥出聲。
秦玉似早準備金臂頭陀有此一著,剛剛鞭傷了黑牛,不待掌到,兩腳一頓,騰身拔起,懸空一連兩個筋斗,從金臂頭陀頭頂上飛過,落在丈餘以外。這時候的金臂頭陀早被激怒,一掌落空,身不見轉,肩不見晃,後腳跟反力一彈,身形倒掠疾退,秦玉剛落實地,他居然如影附形,跟蹤亦到,右腳單足柱地,人如陀螺般“呼”地一個大轉身,兩隻大袖,快逾車輪,齊向秦玉捲到。秦玉卻不和他硬接,左掌飛快的探出,略為一卸他凌厲的掌力,哈哈一笑,二次躍身又起,退落到兩丈左右。饒他金臂頭陀功力過人,但三番兩次均被對方躲過,所憑藉的一股盛怒之氣,業已有些不繼,當下三次撲追趕到,圈右臂,吐右掌,雖然推掌劈出,力道已不若前兩次凌厲。這正是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任何人連金臂頭陀自己也以為秦玉必不會和他硬接,他這一掌未出全力,實是備秦玉閃避之際,隨時追擊,豈知秦玉卻抓住這千載難逢之機,非但不避,陡的蹲檔吐氣開聲,鞭交左手,力貫右臂,平腳掌翻推出,卻出乎意外的要硬接這一掌。待金臂頭陀警覺,再要加力已經來不及了.兩隻手掌“砰”地一聲硬接,連地上塵土,都捲起數尺,兩個人居然登登登各自後退了三步,秦玉倒反無恙,金臂頭陀卻覺胸中一陣血氣翻湧,差一些竟按捺不住。秦玉好容易狡計得逞,一掌將金臂頭陀震退,心膽一壯,殺機頓起,不肯容得對方緩手,擰身反撲過來,小馬鞭抖直,疾點頭陀“華蓋”穴。金臂頭陀一著失機,立陷下風,忙不迭晃身後退,剛將一招讓過,秦玉躡蹤又到,鞭梢飛卷下盤。金臂頭陀大吃一驚,連忙撤身又退,但秦玉展開“血影功”,人似一條直影,緊緊纏住,揮之不開,丟之不脫,沒有三五招,金臂頭陀立陷險境。
倘若這時候讓他們幹下去,說不定金臂頭陀一世英名,便要喪在秦玉馬鞭之下,空空大師佛心慈悲,見秦玉矯若遊龍,手中鞭梢,著著不離對手要害.只怕一旦傷了金臂頭陀,從此又樹強敵,急忙高聲叫道:“秦施主快請住手,老衲有話要說。”
秦玉本可得手,無奈空空大師是他心上人的師父,傷金臂頭陀事小,得罪心上人事大,說不得,只好撤鞭後退,笑問道:“大師有什麼教言?”
金臂頭陀脫出鞭影,心中真是又羞又忿,看看受傷倒地的黑牛,連再斗的勇氣也沒有了,這的確是他一生中從未曾有的奇恥大辱,遂不待空空大師開口.怒指秦玉罵道:“小輩,現今權且寄下你項上人頭,此去九峰山頂,你要當心仔細了!”
秦玉聳聳肩,笑道:“九峰山上,在下只當心真經被竊,至於項上人頭,自是無時無刻不在當心仔細之中,何勞大師掛齒?”
金臂頭陀冷哼一聲,俯身抓起受傷的黑牛,回頭望了方大頭一眼,冷冷道:“為敵為友,全在閣下自決。”
言罷,恨恨的環視在場諸人一週,轉身如飛而去。
方大頭進退兩難.隔了一忽兒,低聲向空空大師道:“這老兒甚是難纏,小可跟著他,或許反對諸位有所裨益,就此暫別,此去盼多多保重,時時慎防!”
空空大師合掌稱謝,眼望著方大頭也飛馳而去。這才轉向秦玉道:“秦施主一時憤激,樹此強仇,只怕此去九峰山尋經,必不能安然渡過,細算起來,老衲為施主覺得不值。”
秦玉傲然道:“頭陀雖說武功不弱,但在下自問尚能應付,大師盡請放心便是。”
“笑彌勒”魯慶滿臉不愉之色,冷冷道:“你自然不怕,卻牽連咱們也莫明其妙結這仇家,卻未免太冤!”
秦玉聞言,頓時臉色突變,劍眉一揚,就要發作,空空大師和衛民誼厲聲對魯慶喝止,柳媚也柔聲安慰秦玉,道:“你別聽他的,你連千辛萬苦奪來的藏經秘圖都寧肯坦然拿出來,難道咱們還怕多結一個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