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說,那個紙條上的字是有人造假,依你看,會是誰?”大老爺贊同的點點頭,而後直接拋了個問題給錦瑟。
錦瑟微微一愣,大老爺這人不會平白無故的去問他們的意見的,之前的大老爺但凡府裡的事都是交由大太太管理,所以他基本上是對府裡的事毫不關心。這會兒因為廖媽這一出,大老爺倒是上心得緊,想來是因為廖**死和老太太的死是有直接關係的緣故。
大老爺見錦瑟一直不出聲,心知她內心定是拘謹的,忙放柔了聲音道:“你想到什麼酒說,我之所以會喚你來問也是因為前幾日在廖**屋子裡,只有你一個人最快的發現了所有不對勁兒的地方,你的細心和沉著讓我很欣賞,之前倒是沒發覺你有這般的好性子。”
對於大老爺的誇讚,錦瑟只是笑了笑,心下也放鬆了不少,大老爺的意思就是讓她但說無妨,他只是覺得自己或許會有些見解所以才找她來討論討論。
“七兒不敢妄下斷言,但是前幾日從四姨娘在廖媽屋子裡的一切舉動看來,是有些可疑的。”錦瑟不緊不慢的說道:“最大的可疑之處在於,那張字條,無論是誰都沒有發現,反倒是平日裡性子較為急躁的四姨娘所尋得,而且按四姨娘的話來說,那張字條是擺在門口的案几上的,那應該會有人發覺才對,而不是幾乎是最後進入屋子的四姨娘所發現。”
大老爺連連點頭,“與我想得一樣,只怕那字條是四姨太自己乘亂拿出來的。”
“而她這麼做的理由只有一個,她心虛了對不對?”大老爺的語氣聽上去是疑問,但內裡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錦瑟輕輕的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事已至此,大老爺其實早就明白了個七七八八,尋她過來也只是為了讓別人對他的分析給予一定的肯定。
隨著錦瑟的點頭,書房裡的氣氛也漸漸沉寂,良久大老爺都未說一句話。
錦瑟知道大老爺現在的心情肯定是十分複雜的,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只怕大老爺已經有數,只是不知道大老爺知不知道三姐兒才是主謀。
但按著現在的情況來看,大老爺或許是不知道三姐兒的,不然不會一直只往四姨娘那邊兒問。
錦瑟心裡在暗暗的琢磨著。
大老爺忽然站起了身子。
“你先回去罷,我今天和你說的話暫時不要告訴別人。”大老爺背過身,語氣低沉的說道。
錦瑟應了聲後便福禮退出了書房。
錦瑟走了後,大老爺獨自一人在書房裡,半天的沉默,而後才動身去了慈園。
第二日平靜的過去了,第三日照例一大早錦瑟便裝扮好,準備動身去慈園給大太太請安,剛踏出房門卻看到嵐胭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小姐,好像府裡要出事兒了”嵐胭氣喘吁吁的說著。
“要出什麼事?”錦瑟歪了歪頭,問道。
“原來從昨日起四姨太被大老爺關在了屋子裡,不給吃也不給喝,四姨太現在正在鬧著呢”嵐胭急急的說道。
錦瑟聳聳肩,“關了就關了唄,你大驚小怪什麼。”
“但是這樣沒吃沒喝下去,四姨太只怕會……”嵐胭欲言又止。
錦瑟把手指放到自己唇上,而後才緩緩地道:“還有事麼?沒事就隨我去大太太那裡請安,你急匆匆的跑過來說了一大通,請安的時辰都快耽擱了呢。”
嵐胭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已經踏出菊園的錦瑟。
小姐真的表現得好平靜,不過嵐胭覺得奇怪也是正常,錦瑟沒有與她說太多她和四姨娘、三姐兒之間的事。
所以嵐胭的腦子裡根本對錦瑟的反應轉不過彎來。
到了慈園,錦瑟給大太太福禮,慈園裡除了四姨娘之外其餘的人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