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脖子處的疼痛戰勝了腦袋的疼痛。肖劍略為清醒了一些。
眼孔,盡是驚恐和不可置信。
肖劍,他堂堂的暗影六段殺手,受過一年的專業訓練,擁有著堅韌的神經,但又如何,一擊,只是一擊,自已沒有反應的一擊,便倒下了,他甚至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喉嚨被抹斷,噴湧的鮮血,似乎讓肖劍清醒了。
但又如何,他已回天之力,生命在流逝。
肖劍想要怒吼,想要掙扎著站起來,想要做出反擊,甚至是想要問一聲為什麼。可他辦不到,他感覺力量在一點一點的失去,捂著喉嚨的手失去了力道,發軟之下,鬆開。
頭一斜,肖劍瞪著通圓的眼睛死去。
……
遠處,盧勇山同樣是眼睛瞪得滾圓,他同樣不相信。
“一擊,一擊,一名六段武者就報廢了。”
這個衝擊何其的大,讓盧勇山幾乎因為反應過大,而暴露。他雖為七段,可是想要殺肖劍,至少也要花了十數分鐘,才有可能拿下。因為他了解暗影訓練出來的殺手,能力如何。
但現在周正,卻顛覆了他的認識。
一股寒氣從心裡發出,傳遍全身,一種冰冷感讓盧勇山感覺非常的不好。
同樣,一種僥倖在心底裡湧現。
如果是自已親自出手,在不明情況下,自已又會如何,能不能打得過眼前這個妖孽般的存在?
答案連盧勇山也沒有底。
……
周正收拾了一下肖劍的東西,藉著植物叢的遮掩,直接扔進到揹包。
站了起來,周正走前了幾步,淡聲道:“盧勇山,沒有想到,這個世界這麼,我們又見面了。你給我的,我一直沒有忘記了,整個圍城的數萬人,都等著你的命去陪葬。”
盧勇山駭到眼睛幾乎瞪掉到地上,他自認為已經藏得夠隱蔽了,他是如何發現自已的。
jǐng惕,讓盧勇山沒有出聲,只是將開山刀握得更緊了。
“呵呵,不用躲了,我還是見習武者的時候,尚可以從你手裡將我父親救走逃掉,更何況我如今是四段?七段,你真認為七段就可以硬吃四段。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事情,是你永遠也想不明白的。”
周正依然是淡笑,一縷陽光從枝葉間透shè下來,正好照shè到了周正的身上,在這有點暗淡的樹林裡,變得耀眼。
盧勇山心再僥倖,這個周正,真的是發現了自已。
但還未等他出現,周正發出古怪的笑意,然後一個轉身,繞進了一片植物叢,然後消失不見。
詭秘,樹林一片寂靜。
盧勇山一直不敢動,靜靜地感受著樹林的這種死亡般的寂靜。
“難道這周正離開了?”
發出這個疑問,讓盧勇山再也按耐不住,從藏身之處長身而起,然後幾個跨步已經是竄了出來,站到了肖劍死不瞑目的屍首前,他喉嚨處鮮血早就流乾,略為乾涸的鮮血,染紅了一大片枯萎的落葉。
如果可以,盧勇山並不想追擊出來。但他接下了擊殺周正的任務,這讓他法逃走。
暗影的原則。殘酷比,盧勇山最清楚不過。
凝視了一下肖劍的屍體,盧勇山臉上的表情越發變得冷漠,眼神yīn冷比。
此處,一樣是寂靜比,除了風聲,再其他聲音。
可是七段武者的敏知,讓盧勇山有一種預感。這個周正並沒有離開,他就在這裡,就在某個角落盯著自已。如同野獸一樣,或者是一條yīn冷的毒蛇,就藏在yīn暗之處,隨時給自已致命一擊。
盧勇山覺得這種感覺很荒唐,他七段武者又是暗影的銀牌殺手。受過專業的訓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