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酒不明白她的意思,他謹慎地問道:“你能否說得更具體一點?”
楊絨絨催促道:“時間緊迫,再拖延下去我夫君就要死了,你先躺好,我一邊做事一邊跟你解釋。”
她伸手按住沉酒的肩膀,以一種不容反抗的強大力道將他按在了床榻上。
沉酒被迫躺平,心裡越發不安。
他用手肘撐著床榻試圖坐起來,嘴裡說道:“我先穿個衣服。”
“不用,這樣正好。”楊絨絨按在他的胸口,略微用力,沉酒就被硬生生壓了下去。
沉酒緊緊盯著楊絨絨,緊張地吞嚥口水:“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楊絨絨再度拿出那把沾血的剪刀,刀尖對著沉酒的腰腹處比劃了下,她認真地道:“祝爻的腰子被我給捅壞了,我得從你身上挖個腰子給他換上。”
沉酒驚恐大叫:“不行!”
楊絨絨柔聲安撫:“別怕,你有兩個腰子,就算割掉一個也沒事。”
沉酒面如土色,聽聽,她說的這是人話嗎?!
他用力掙扎,試圖起身逃離。
但楊絨絨的力氣實在太大了,他被壓制得不能動彈。
楊絨絨幾次想要下刀,都因為他亂動還被迫暫停,她沉下臉警告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祝爻是我心愛之人,你能為他貢獻出一個腰子,那是你三世修來的福氣!”
沉酒怒極反笑:“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楊絨絨懶得跟他爭辯,直接就是一拳砸過去,把人給打暈了。
這下子沉酒終於不再動彈。
她可以順順利利地進行手術。
等到沉酒醒來,發現自己體內不僅少了個腰子,修為也全部被廢,氣得又昏了過去。
楊絨絨飛快地回到石牢,幫祝爻換了個新的腰子。
然而蛇妖的身體構造和竹妖完全不一樣,沉酒的腰子到了祝爻的身體裡,非但沒能讓祝爻恢復健康,反倒讓他痛不欲生。
楊絨絨看著他痛得滿地打滾,一臉的關切。
“哎呀呀,怎麼會變成這樣?”
祝爻很想罵人,奈何痛得太厲害了,他張嘴就只能發出嗷嗷的慘叫。
此時楊絨絨面前又出現了熟悉的文字——
“為了保護心愛之人,素問被迫委身於沉酒,她被沉酒……”
才剛描述了個開頭,文字就突然卡住,再也進行不下去。
片刻後,這一行文字才被擦去,轉而出現新的文字——
“為了救治夫君,素問不得不向沉酒求助,沉酒不願幫她,她就只能……”
文字進行到這兒再度卡住。
楊絨絨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能等到後續內容,她忍不住催促道:“她只能怎樣啊?你倒是快點寫啊。”
空中的文字開始閃爍,像是在垂死掙扎不肯妥協,許久才艱難地出現了新的內容——
“她就只能委身於沉酒……”
楊絨絨打斷道:“沉酒的腰子都被割了,他還怎麼做那檔子事兒?”
文字再次卡住。
又過了好一會兒,文字再次被擦掉,不甘不願地重新書寫——
“她就只能趁其不備打暈沉酒,回到石牢,帶著祝爻逃走,夫妻二人成功脫險,但祝爻心裡一直懷疑素問已經失身於沉酒,他質問素問,她是否靠著美色引誘沉酒上當,才有機會逃走的?素問極力辯駁,祝爻仍是不信,他禁錮住素問,想要驗看她的清白……”
楊絨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再次出聲打斷:“祝爻都半死不活了,他怎麼逃?又怎麼對素問用強?麻煩你編故事也講點基本法好嗎?!”
文字猛地卡住。
地上的祝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