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我也不懂,不過你這樣梳好看得很。”
莫研心滿意足地笑了笑。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甚快,展昭因與莫研成了親,心中便想著無論如何不能拖累她,一定須得治好傷才行。加上耶律菩薩奴日日為他運功凝毒,不過短短數日,他四肢處的紫黑皆已褪盡,毒已然凝成,接下來便是須得將毒逼出體外。
趙渝的傷也好了許多,有時竟還能與莫研說說笑笑,與前些天日日憂愁的模樣大相徑庭。
這日,莫研買了菜回來,蹲在院中地上擇菜。
耶律菩薩奴替展昭運過功出來,瞧她擇菜時,菜葉菜梗全都混丟在一處,便知她心不在焉。
“喂,展夫人,就算這菜你家展大人不吃,你也不能這樣糟蹋吧。”他用腳踢踢籃子。
莫研被他一打岔,方回過神來,才發覺全都弄混了,忙快手快腳地重新擇好。對於耶律菩薩奴,她感激他替展昭療傷還來不及呢,自然不會生氣。
“對了,耶律大人,咱們現在住的這個小鎮是在你們遼國境內麼?”她仰頭問道,對於遼國的地界,她也不是很明白。
耶律菩薩奴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像看白痴一樣看著她。
“哦……”莫研若有所思地復低下頭去,卻什麼都不再說。
“怎麼了?”他只好問道。
莫研撓撓耳根,才道:“我今日在街上看到一些人,覺得有些奇怪。”
“什麼人?”
“我覺得應該是宋人。”
耶律菩薩奴皺眉:“什麼叫做你覺得。”
“因為那些人都穿著遼人的衣裳,好像是想裝扮成販賣皮貨的遼人。”
“你怎麼看出來的?”
“看他們臉上和手上的膚色就不像常年在山中打獵的人,加上他們雖然換了衣裳,可沒給馬換行頭,馬匹所用的馬鞍明顯是宋國之物。”
耶律菩薩奴雖然已是心中大疑,口中仍淡淡道:“也許是在宋境買的馬鞍,這不算稀奇。”
莫研搖搖頭:“我曾觀察過你們遼人系韁繩的繩釦,與我們宋人習慣的系法不同,那些人若是遼人,不會連繩釦系法都不一樣的。”
“他們有多少人?”
“人倒不多,我所看見的大概就五六人而已。”
“往何處去了?”
“好像是往北邊去了。”
耶律菩薩奴沉思一瞬,抬腳往門外走去:“我去去就來。”話音剛落,他人已經不見。
展昭在屋內,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對於莫研的性情他再瞭解不過,聽她言語間似乎保留,猜她是有所顧忌,當下即喚她進屋來,詢問此事。
“大哥,那些人像是官府中人。”這是方才莫研不敢對耶律菩薩奴說的事,畢竟兩國局勢微妙,宋朝官兵擅自入遼境,這可是會引發兩國交戰的大事。
展昭心中一緊:“竟然是官府中人。”對於莫研的觀察能力,他全然不疑,不會去問她是如何看出。
“你說官府派人喬裝打扮到這裡來做什麼?”莫研想不明白。
展昭不答反問:“你瞧那些人功夫如何?”
“功夫倒尋常,看腳步身形,並無高手。”
展昭腦中急速運轉著:官府中人,人不多,五六人而已,尋常功夫,扮成遼人,往北邊去。五六人,尋常功夫,不足以成大事,所以不會是暗殺行刺之事。若是打探訊息,則人嫌太多,若說是尋人尋物,倒是有此可能。
官府中人,會是哪個官府的手下?距離遼境最近的便是河間府,會是河間府尹李奇高派來的人嗎?
若是尋人,會是找誰?
若是尋物,又會是在找什麼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