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第二把刀,將雙方交叉插在中年人的頸上方,入地八尺刃口恰好交叉壓在那人的咽喉上,方向喝聲傳來處注視。
徐姑娘像燕子般向前飛,急叫道:“爹,快制止他們發橫得罪客人。”
來人共是三位,領先的人年約半百,紅光滿臉,相貌堂堂,一雙虎目神光炯炯。
他就是徐八爺,一手架住愛女訝然問:“女兒,是怎麼回事?”
柏青山舉步迎上,抱拳一禮道:“在下柏青山,尊駕定是徐八爺了。久聞大名,如雷貫耳,幸會幸會。”
徐八爺不住地向他打量,回了一禮訝然道:“咦!你……你就是替禹家保鏢的柏青山?”
“正是區區。”
“久仰久仰,在下徐雲飛,排行八。”
“在下出現尊府,八爺是否感到奇怪?”
“徐某確是感到意外,看情形,老弟臺像是打上寒舍來了呢。”徐八爺頗為不悅地接說。
“正相反,貴莊將在下擒來了。”
“什麼?”
他將被老人暗算的經過說了,臉一沉,接著又道:“柏某衝令媛金面,並不打算興師問罪。八爺御下不嚴,家丁僕人一而再胡作非為,委實令人感到失望。如果八爺護短,在下並不感到奇怪,那就請明示意見,在下聽候吩咐。”
徐八爺並不是善男信女,不然怎會縱令下人胡來?人擒回莊中,最後又從裡面打出來,傳出江湖,這笑話並不可笑,卻是最丟人,最失禮面的事。
“年輕人,你好像很狂。”徐八爺沉下臉說。
“年輕人狂不是壞事。”
“你並沒將徐某放在眼下。”
徐姑娘一驚,急叫道:“爹,柏爺曾說過早想前來拜望爹的……”
“住口!但他並未前來拜望。女兒,你走開,回後院,這裡的事,不要你管。”八爺不悅地叫。
“爹……”
“快走!”
柏青山冷冷一笑,說:“徐八爺,你並不是挑得起放得下的人,只是一個自以為是,以為自己了不起的匹夫而已,在下聽說你是蘭溪的仁義大爺,看來,閣下是名不符實,欺世盜名的土混地棍,如此而已。”
徐八爺火冒千丈,身後的兩個高大的漢子更是怒不可遏,這兩人一老一少,身材一般高大,臉型相差不遠,一看便知是父子,年長的約在五十左右,年輕的年在三十以內,暴眼巨嘴滿臉橫肉,不像是善類,老的臉上有不少大疣,特別難看。
徐八爺開始脫下長袍,怒容滿臉。
年輕人卻舉步上前,說道:“八叔,小侄擒下他,不勞八叔出手。”
“祥侄小心了。”徐八爺點頭同意。
柏青山的身材與祥侄一般高,但祥侄膀寬腰圓,壯實如熊,一看便知是孔武有力的朋友。
祥侄傲態凌人,先是哈哈狂笑,然後雙手叉腰,一步一頓地迫進,怪眼彪圓,不可一世地道著:“聞名不如見面,我道姓柏的定是個三頭六臂的人物,原來卻是個毛孩子,下手擒他,勝之不武。小輩,你上吧,太爺且讓你在身上先打三五拳。”
柏青山也傲然抱肘而立,傲然一笑道:“你如果捱得起在下三拳,在下拍腿便走,這場過節一筆勾銷。”
祥侄拍拍闊廣高壯的胸膛,狂笑道:“看你那細皮白玉的手腳,打三十拳也不打緊,來啦!給你打十拳,我霸王徐祥雖不是鐵打銅澆的金剛,十拳接下了,你想拍腿就走,沒有那麼的輕鬆吧。”
柏青山哈哈一笑,道:“哦!原來是在河下收保護費的霸王徐祥,失敬了。恭敬不如從命,就給你十拳好了,捱得起十拳在下任憑處置。”
“一言既出。”霸王豪氣飛揚地叫。
“如白染皂。”他也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