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童,也是祁修年唯一可以推心置腹的摯友,所以兩人聊起天來也很隨意。
祁修年輕聲一笑:“誰願嫁朕?”
“太后上次跟您提過的那個,紫蘭國公主,您也見到那畫像了,可謂傾國傾城之貌。”
“你怎跟媒婆似的,太后讓你當說客來了?”
“這跟太后有何關係啊,奴才是看您笑容越來越少,提個建議。再者說,您也二十有餘,也該張羅婚事了不是?”小路子苦口婆心道。雖說後宮佳麗已有數百位,但沒有一個入得了皇上的眼,所以媳婦再多也都是擺設。
祁修年沉思片刻,到了他這年紀還未立後確實有些不妥:“紫蘭國公主是挺美……”他故作神秘地抬起眸:“可你沒發現來提親的侍者口齒不清麼?一旦娶了那公主,咳咳……”祁修年掐了掐了嗓子,學公主的發音:“皇‘桑’,您該‘奏琴’(就寢)了……”
“……”小路子嘴角一抽:“您也忒能埋汰人,人家至於嗎?”
祁修年呵呵一笑,起身活動活動筋骨:“朕明日想打獵,你給朕安排個空當。”
小路子掐指一算,面有難色:“明日秀女入宮,奴才走不開,後日如何?”
祁修年似笑非笑地揚起唇:“朕又未讓你去,你忙你的,朕玩朕的。”
小路子則沒大沒小拉住祁修年手臂不鬆手:“別呀主子,難得出宮透透氣,您可不能丟下奴才獨自享樂呀……”
祁修年的目光落在小路子的手指上,故意繃起臉:“嗯嗯?!……”
小路子可憐巴巴地鬆開手,嘴唇呈劇烈顫抖狀,一咬牙一跺腳:“既然主子如此無情,就莫怪奴才假公濟私了,後日再選秀!”
祁修年擠眉弄眼輕哼:“朕可何事都未聽到,太后怪罪下來你可一人兜著。”
小狐狸!……小路子偷偷在心裡給祁修年起得大不敬外號。別看祁修年只有二十出頭,心態卻平和沉穩,頭腦聰穎機敏。他時常將朝廷一干城府極深的老臣耍得團團轉。只能說駕崩的老皇帝眼光獨到,否則定不會任命年僅十二歲的九皇子祁修年為新一代帝王。畢竟祁修年上面還五位皇哥呢。不過嘛,雖五位皇子都冊封為王爺,官居一品,但其中四位都並非省油的燈,多年來一直策劃將祁修年拉下寶座,但祁修年辦事圓滑,為人低調,楞是未讓狼子野心的幾人抓住過把柄。
思於此,小路子忽然想起一件事:“主子,貴王爺最近不知怎的,總跟奴才套近乎,昨日又派人送了奴才一對上乘翡翠鐲子。”小路子所指貴王爺乃大皇子。
祁修年抿了口茶,不以為然道:“套唄,給你金銀財寶就收著,隨後送戶部去。”
“早送去了,您就不好奇貴王爺找奴才辦何事?”
祁修年無奈地拍了拍小路子肩膀,故作語重心長道:“十年一度科舉考即將開始,朕斷定你收銀子能收到手軟,朕這次大發橫財全靠你了,呵呵……”
“……”連賄賂的銀子都算進國庫去了,他就說祁修年是“老奸巨猾”吧!一點沒錯。
想歸想,小路子對皇上可是忠誠無二。
不知別人書房裡都掛哪類警世名言告誡自己,不過祁修年御書房裡只掛著龍飛鳳舞四個大字
——含笑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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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為證明自己不瘋!
次日晌午,葉思蕊懶洋洋地爬出被窩,而席子恆已去知府衙門上班。她吃飽喝足後,在熱絡的街道間溜達,改變形象是如今的頭等大事。
百姓們如往常那般對她繞道而行,小孩子見到她基本是抱頭鼠竄。葉思蕊為展現自己是正常人,所以大搖大擺走進首飾店。首飾店老闆見瘋丫頭來了,急忙護住易碎的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