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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迢迢追妻行
第二日清晨
席子恆起身開啟房門,驚見吱吱汗流浹背地在院中跳繩,看情形,似乎跳了很久。席子恆柔和淺笑:“莫跳了吱吱,身體可好些了?”
“我好著呢,哥早上好。”葉思蕊停止跳躍,氣喘吁吁地擦了擦汗。不知道能不能把孩子蹦下來,但願這招數有用,更希望祁修年不要知道她所做的缺德事。雖然這孩子是無辜的,可她也很無辜啊,古代不流行未婚先有子這一套,會遭萬人唾棄,再下豬籠淹死。
席子恆臉上才剛展現出安心的笑容,卻見吱吱捂胃跑開。他不明所以地蹙起眉,莫非是吃壞東西了?可身子不舒服為何要掩飾呢?
他跟到後院,吱吱正巧背對而蹲,一手扶樹,乾嘔不止。席子恆急忙回屋取來一壺茶,待他走回時,吱吱已依在牆根旁休息。他倒了杯茶遞給吱吱:“還是請個郎中吧,為父甚是擔憂。”
“我真沒事,就是那個,胃有一點點難受……”葉思蕊一口喝乾杯中茶,即刻轉移話題:“哥不用去監視知府嗎?或者查查賬目。”
“這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為父正是在守株待兔,若知府為人清廉自會心中坦蕩蕩。”說罷,席子恆背對葉思蕊蹲下:“上來,為父揹你回房。”
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句話聽起來還挺毛骨悚然的。
葉思蕊趴在席子恆背上,也許祁修年就是看中了哥的沉穩勁,不像自己毛毛躁躁急於破案,從這一點上比較,他倆的個性倒是很相似。
她忽然晃了幾下腦瓜,幹啥老想到那缺德孩子?如果不是他“強佔民女清白”,自己也不用痛苦成這樣。話說懷孕還真不是鬧著玩的,她現在很崇拜自覺自願當媽的女同胞,那真需要相當大的勇氣。何況,現在剛開始孕吐就讓她吃不消了,待大肚子蟈蟈時還怎麼翻牆爬樹?
“吱吱,好點了沒?”席子恆並未直接揹她回屋,而是在院落中漫步,就如吱吱兒時那般,依偎在他肩膀上,逐漸安然入睡。
葉思蕊在靜靜地享受,感受哥賦予的溫暖,親情湧動的暖流讓她忘卻煩惱與憂愁,那種安逸自在的依靠,是任何人都給不了的……“嗯,哥還是這麼溫柔,當你妹妹很幸運。”
席子恆輕拍著她的腿,搖哄著最心愛的閨女:“……那還不叫聲爹來聽聽。”
葉思蕊用力環住他脖頸,親暱地貼上……因為葉思浩躺在停屍房中的一幕浮現在眼前,她眼眶酸了酸,凝噎道:“哥,哥,無論日後發生什麼事,求你別拋下我……”
席子恆嘴角微斂,認真地回答:“只要吱吱需要為父,為父一刻也會離開吱吱。”
葉思蕊吸了吸鼻子,淚水還是不爭氣地滾落面頰。她無法在哥面前展現堅強的一面,因為她從來就不是女強人,褪去堅硬的外殼,她只是一個需要關懷,渴望被疼愛的小女人。
清晨,吹起涼爽的風,風試圖擠過兩個人之間,但卻被那親密無間的暖流阻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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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
一前一後兩位外鄉人駕馬入城。領頭男子一襲白色俠客裝,頭戴斗笠,身背寶劍,馬蹄緩慢地蹬踏在街道間,修長提拔的身影,分外引人矚目。
而後一人,四蹄不穩地跟上,左顧右盼賊眉鼠眼:“藍公子,藍公子,咱們要去何處啊?”
“到了,找客棧去。”男子輕盈落地,隨手將馬韁丟給身後之人。他微微抬起斗笠,不由深深呼吸,陽光明媚的早晨,最適合製造各種“驚喜”。
小路子一手牽一馬,他可沒散步的興致,提高警惕跟在皇上身後……當皇上回宮後,廢寢忘食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