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倏的咋呼道:“別親我!跟你說了多少次別親我,唔……”但話沒說完,再次被溫熱的唇瓣蓋住,她能感到他炙熱的掌心在自己肌膚上游走,透過衣襟,恣意撫摸。
“祁修年你還是不是人啊喂?我的腿還再流血!”她此刻根本沒多餘力氣反抗,可他越發激烈的攻勢,預示著一定會發生點什麼,也因為他的眸,籠上一層朦朧,是那種欲。望所至的深邃沉淪。
她一雙手腕已被他翻轉壓在身後,他只是希望她能安靜下來,讓他認真品嚐這份纏綿的滋味,若真令他留戀往返,他又該如何說服自己放手呢?
她的齒貝一次又一次被他輕易撬開,她用舌尖抵擋他的入侵,但那微弱的力量剛巧令他趁虛而入,他的舌尖強勁有力,宛若游龍戲水般勾扯迂迴,舌與舌的糾纏不清,似乎在進行一場你追我趕的競技賽,辨不清誰才是優勝者。
葉思蕊現在擔心的是——她可是懷孕的女人,如果現在說出實情,他一定會改變心意,生拉硬拽將她押送回宮。可如果不說,她似乎逃不過他熊熊燃燒的欲。火,萬一導致流產,不但犯了欺君之罪,還會牽連上席子恆一起受罰。她真希望自己不要考慮那麼多,但腦子在無休無止地運轉,可她偏偏想不出一個兩全的好辦法。
她慢慢閉起眼,順從地開啟齒貝,不再企圖掙扎,任由他親吻著,因為她需要冷靜下來想想最佳對策。
她設想的是很好,可卻適得其反。因為她的思想在纏綿悱惻的深吻中徹底短路,腦中空蕩蕩地一片虛無,唯一感受到的,就是這深情入微的觸碰,好似璀璨的煙火,在碰撞中不斷擦出火花,彈跳的火星噴灑於血液,點燃了冰冷的體溫……
在這逐漸升溫的氣流中,她去慢慢開始清醒。原來,她不是沒能力反抗,只是心裡有一處柔軟地方在干擾自己的行動。畢竟,這個男人對她恩大於過,他拋棄帝王身份為她出生入死,她完全看得到,而且看得一清二楚。換言之,她可以對這份感情裝作無動於衷,但對於他的人,無法視為無關既要的陌生人。因為她的體內正在孕育一條屬於他的血脈,滾滾澎湃的鮮血,交織成一條溫情的紐帶,而她的心,她的思緒,已在不知不覺中產生化學反應,前所未有的,感到不知所措。
……
他的吻極具挑逗,滑落在她的耳垂上,含在齒間柔柔廝磨,撩撥著呼之欲出的火焰。
葉思蕊輕吟一聲摟住他脖頸,禁不起這種百轉千回的試探,隨著血液的沸騰,緊繃的肌膚迫切需要釋放……她一口咬在他肩頭,很用力的咬下,因為她已無法控制高漲的情緒,她在失控之前必須向他發出請求,此刻唯一可控制大局的人是祁修年。
祁修年感到一股灼熱的液體順肩膀流淌,她的牙齒鑲在他的皮肉內……很疼,非常疼,是無以復加的痛楚,她明明已陷入意亂情迷的境地,卻還再試圖疏遠彼此的距離。他不由苦澀淺笑,緊緊摟住她的腰肢,密不可分地貼合在一起,真希望就這樣走下去,永遠不分開。
她無力地依靠在他肩頭,目光落在那一排深紅色的牙印上,舔了舔拜她所賜的傷口,帶著一縷溫暖的味道沁在口腔,她合起雙眸,吞了吞喉嚨,獨一無二的味道,她記住了。
“疼嗎?……”
“嗯,心很疼。”
“……對不起。”
回答很淺,可她的心,卻抽動了一下。她的神經每時每刻都處於緊繃的狀態之中,真想放縱自己一次,拋開所有,忘了肩負的責任,甚至忘了自己為什麼要穿越,徹徹底底做一回無憂無慮的小女人。但理智又告訴她,自己在異想天開,做一個不著邊際的夢。
祁修年並未開口,只是笑了笑,笑得黯然傷神。他算是栽在這瘋丫頭手裡了……自從他十二歲那一年,親手為她戴上免罪金牌的那一刻,他們之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