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花花腸子:“既然你有這份決心,灑家全力配合你。”他從腰裡取下一枚小腰牌:“除了皇上,皇太后寢宮,這快牌子可隨意出入後宮各大院子,倘若有主子問起,就說你是灑家的人,替咱辦事來了……”其實這些叮囑純熟多餘,這塊牌子就是門面,誰敢質問路公公的手下為何事而來?葉思蕊剛要接過來,小路子又謹慎地收了收手:“找人並非找事,萬不可給灑家捅出婁子。”
“知道了,低調辦事。”葉思蕊一把揪過腰牌,摸了摸金燦燦的牌面,嘴邊不小心溜達出一句:“純金的分量不輕啊,這腰牌能出宮嗎?”
“廢話,說你有眼不識泰山吧還真未冤枉了你,灑家的腰牌比諸位王爺的腰牌還好使。”小路子得意洋洋地抿口茶,即便將腰牌交給小凳子也無大礙,因為他隨後會摸清這小太監的底細。不過在勞他費神之前,要先對小凳子的辦事能力觀測之日,而後再定奪有無留在身邊的必要:“切記,若有好訊息無論幾更幾晌都要告知灑家,若無大進展,三日碰頭一次。得了,回院子歇著吧。”
“那您是不是得跟賀貴妃那邊打聲招呼?否則奴才三五不時離開院子會受罰。”
小路子斜了她一眼,這小子看著憨厚其實腦瓜靈活得很,不過也對,後宮哪個奴才不懂明哲保身的理兒:“看不出你顧及得挺周全,別管了,灑家明早派人給賀貴妃遞個口信,就是小凳子暫時被灑家徵用了。”
“是,小凳子定效犬馬之勞,您也早點歇著。”葉思蕊這下心裡樂開花了,點頭哈腰退出房門,隨後雙手環背,趾高氣昂地大踏步前行,賀貴妃那邊也搞定了,這邊三天才見面一次,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後宮亂竄了。
哈哈,找你舅舅個大禮帽去吧,姐姐出宮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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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遙相望
次日清晨,小路子果然說到做到,派人告知賀貴妃徵用葉思蕊的事。賀貴妃得知小凳子受皇上身邊紅人路公公器重,歡喜得也忘了問他們在何種情形下相遇,而反覺得自己有眼觀會選奴才。這不,還未等葉思蕊起床,賀貴妃已派宮女叫她該忙啥趕緊忙去。
而葉思蕊就這麼,哈氣連天地晃悠出後宮大門,當皇宮高牆外的土地紮實踩在腳下時,她懸起的心終於放下一大半。葉思蕊不由仰視紅牆綠瓦、包金裹銀的威嚴皇宮……拜拜了您的,過幾天再回來找你們算賬,尤其是皇帝小兒,膽敢玷汙女刑警潔白無暇的身子,死定了你!
葉思蕊慢條斯理地溜達幾步,不由愣了愣,她這算怎麼回事啊,想法設法混進後宮,可後宮跟她想象的完全不是一個樣,規矩多如牛毛,走到哪都被人管制著。這進宮一趟沒把瘋牌子拆了不說,還跪了無數人的祖宗十八代,低三下四稱自己無數聲奴才,從進宮的那一刻起就想著怎麼逃出來,這會兒千方百計出來是出來了,可還落得少女變婦女……葉思蕊仰望藍藍的天,白白的雲,她確實不是瘋子嗎?
葉思蕊身上還有幾兩賀貴妃賞的碎銀,她走進一家綢緞鋪買了套樸素的俠客裝,不是她想裝扮成男人,主要因為男裝衣領夠高,可以擋住免罪瘋牌。她使勁向衣領裡塞了塞那礙眼的玩意……金鎖片?葉思蕊暗自嘲笑,她倒有一塊類似鎖片式樣的破玩意,不是整個皇城都在找她個瘋子吧?哦吼。
她換好男裝後,身心放鬆地走在街上,也沒人注意她是瘋子這事了。她見時間還早,斜跨起包袱向科考現場走去,想哥了,不知能不能見到面。
……
要說古代的考場跟現代的考察還真不一樣,但考生家眷的心情都是一樣的,也分考場。有些父母不惜打地鋪吃幹饅頭也要死守在門外等著出成績。考場的矮牆上築造一根根鐵棍,學子們就跟兇猛動物似的被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