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走到六王爺身前,咄咄逼人道:“六王爺真乃通情達理之人,不過您身為皇上的六哥,朝廷魚龍混雜,您卻心安理得地活了三十載,民女讀書少,不懂這其中的道理,更不懂您憑什麼能耐坐上一品王爺的寶座?難道只因您是皇上的哥哥,皇上就必須重用您?傳出去也不會好聽吧?”
六王爺愣了愣:“你這潑皮女子!為何又將矛頭指向本王?”
“心虛了嗎?王朝是你們祁家的,朝廷內外貪墨成風、結黨營私,您看得一清二楚卻不出面主持公道,那便是不可救藥的糊塗蟲!”
“話不能這樣講,方才姑娘也提到本是同根生的道理,六王定是感同深受,換言之,六王正是不願見到手足自殘才置身中立,此乃深明大義之舉。”七王爺替六哥抱不平,因為此刻只有他沒有什麼把柄抓在葉思蕊手裡。
“七王爺說得好啊!一語道出咱們幾位王爺的心聲!”五王爺忙不迭地隨聲附和,他是幾位王爺中最會察言觀色的一位,做人八面玲瓏,阿諛奉承。
葉思蕊嗤之以鼻,吹了吹指尖不急不緩道:“照七王如此說來,只要不聞不問,就算兄弟幾個打起來也可以裝作沒看見了?還是隻要站在一個看不見的位置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自欺欺人原來才是生存之道吖,民女受教了。”
七王爺波瀾不驚地揚起唇:“今日乃皇上壽辰之日,本王不知姑娘為何這般胡鬧,還是這位姑娘受某人所託故意出面攪局呢?姑娘有免罪金牌在身,明知朝野上下拿你無計可施,姑娘這不是令皇上難堪嗎?”
葉思蕊早料到七王爺不是省油的燈,分明要把目標轉移到祁修年身上。她大喇喇地坐下身,拿起筷子夾口菜入嘴:“民女就是瘋子,說話不經過大腦,如果這世間能有人指使一個瘋子替他效力,那此人必定比在座各位技高一籌。”
大王爺是幾位兄弟中最沒心眼的一個,平日只想著如何撈油水花銷,確實沒少收賄,所以他臥在角落一直不敢吱聲。
葉思蕊可沒有放過大王爺的意思,她夾起一顆花生米向大王爺面前丟去:“吃啊大王爺,為何愁眉不展,還是哪道菜不合您胃口?”
“本王,本王不餓。”
“哦?大魚大肉吃太多了?”葉思蕊將一碗陳醋推到大王爺面前,意味深長冷笑:“喝醋刮刮油,肯定還能吃得下,試試。”
“你這丫頭適可而止吧!本王的忍耐度已到了極點!”四王爺本就是名武將,見幾位哥哥輪番遭瘋丫頭羞。辱,氣得怒髮衝冠,但進宮前不準攜帶武器,否則他寧可欺君罔上宰了瘋丫頭。
“嘖嘖,何必大動肝火,朝廷不就是為民做主的地方嗎?我遊走各城各鎮,見慣了官吏搜刮民脂民膏,您今日能過得這般逍遙自在、耀武揚威,難道不是託百姓之福嗎?”
四王爺戾氣大怒:“此刻文武百官皆在大殿之上,倘若你有真憑實據就亮出來!有罪的當場盤查,無罪的你也冤枉不來,不必在此故弄玄虛、搬弄是非!”
此話一出,百官不由頭冒冷汗,雙腳亂顫,這這這究竟是何突發狀況,此情此景,哪裡還是皇上的壽辰國宴,分明是有去無回的鴻門宴!
終於逼得四王爺大發雷霆,葉思蕊就等這一刻的到來!
“這樣啊,可今日是皇上壽辰之日,合適麼?……”
幾位王爺提心吊膽地用眼神警告四王爺先冷靜——小心一時衝動鑄成大錯。
可四王爺就是魯莽豪爽之人,最受不得旁人顛倒是非,冤枉自己,再加上葉思蕊故意挑釁,他早已忍無可忍:“今日,倘若你講不出個所以然,本王第一個不饒你!”
“倘若罪名成立,當場處斬否?”
“斬!本王一統刑部,管得就是不法朝臣!”
小路子此刻看到葉思蕊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