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我不知道你這麼喜歡娟娟的那個角色,你對自己所演的女警角色有什麼不喜歡的?為什麼我安排角色時你吭都不吭一聲。”
蠻惠嘟著嘴,“你眼中只有娟娟,什麼好角色、可以發揮的角色都派給她演,我哪有什麼說話的分量。”
“所以你就什麼都不說?”德嵐挑起一眉,“不說就喪失你的權利。你必須為你所想要的一切去爭取,蠻惠。而不止是站在那兒懷疑老師究竟對誰偏心,你應該自我反省,你這樣背後趁機搶奪娟娟的角色難道就正大光明嗎?”
蠻惠臉色也暗沉下來,她僵硬的站在原處。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德嵐頭痛的想著,她似乎在罵跑每一個演員!“抱歉,我不是有意把話說的這麼嚴重,蠻惠。老師向你道歉,但是我不要再聽見另一句搶角色的問題。就算整齣戲裡面只有一句話,照樣能演得教人刮目相看。每個人都有屬於他們自己的機會。”
蠻惠沉默的點點頭。
“抱歉,”德嵐感覺精疲力竭,昨天加上今天的這些插曲,“本來我是要談有關章子空出的缺要怎麼安排,還有上戲的準備。但是娟娟……看來我們今天只好先休息一天了。你們可以各自先回家了。”
幾分鐘後,大家都安靜的散去。氣氛完全失去往昔的快樂活力,變得灰暗陰沈。
“你還好嗎?”芬茵走上前來擁住她的肩。
德嵐嘆口氣,“我是不是對她太兇了?”
“她”指的是何人,芬茵也很清楚。“不要對你自己太苛了,娟娟講話是過分了些,你打她那一巴掌固然是嚇到所有的人,但是我想這也算是給她一點點教訓吧?這兒是劇團,並不是奉養大小姐的地方。”
“她的反常全是因為過分擔心章子。”德嵐依然自責地說著,“或許我該再多體諒體諒她的心情。”
“縱容演員是一個劇團總監最不應該做的。”芬茵微笑的安慰她,“別再想了,過兩天等娟娟平靜些,我們再來解決這個問題。現在,你應該讓自己好好放鬆一下,又是章子又是娟娟,加上公演日期的接近,你幾乎把自己逼得不成人形。一天到晚只知道關心演員和別人的身體狀況,就伯他們倒下去不能演,卻沒有想過萬一你自己倒下了,那整個劇團馬上陷入群龍無首的噩夢中,又該怎麼是好?”
“但是還有那麼多的事情──”
“沒有什麼不能等到明天再說的。”芬茵肯定地說:“吃一頓、睡一覺。等你醒來又會是愉快閃亮的一天。”
德嵐發覺自己真的認真思考芬茵的建議,逃離這所有。若不是她向來理智的一面抬頭……“再說吧,芬茵。我要把最後那幾場戲的排練日誌再翻看一次,然後才有時間想到吃飯。不用為我擔心,你先回家去吧!”
換芬茵大嘆口氣,“德嵐你真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
“那就什麼都別說了。”德嵐往辦公室走去,“我保證我不會讓自己倒下的。”
“你敢倒下試看看。”就連威脅,芬茵也是語帶笑意。“對了,開會前洛夫有打過電話,碰巧你去找章子的律師談話所以不在,他什麼也沒說的掛了。”
德嵐眼前立刻浮起他的臉,揮去。“可能是告訴我終於他要放棄義工的工作了吧?早知道他不可能熬太長的時間,他那種大忙人!”而且他也如願以償的得到自己了,不是嗎?目的已達,他當然拍拍屁股走人,連再見也省得說。那就是她得承擔的後果,不過是他成年人的遊戲!
“德嵐,你不覺得有時候你對柴導演也不太公乎嗎?對他有偏見?其它人你都能忘卻他們的過去,接受他們的本來面目,為什麼每次一看見柴導演你就是用負面的口氣說話。”
“你看上那個狂人啦?”德嵐諷刺的問。“他的確魅力無遠弗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