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你還要過來開店做生意,這實在有些古怪了,你不怕被族裡怪罪嗎?還有,有什麼話大家攤開來講,免得以後難堪,看你這麼光明正大的來了,想必也不是做內應奸細的,可你孔家人的身份想要開店,臨清濟寧更方便,賺得也不會比徐州少,你何苦來這裡冒險?”
趙進直率說話,在正常的待客場合,客人早該面紅耳赤的尷尬或者惱怒,而孔璋面帶笑容的聽著,趙進又是說道:“你是孔府清貴,我是徐州保正,不過現在想要見我一面很不容易,你如果現在不把話說明白了,以後有什麼衝突誤會,想要再見我可就見不到了,別浪費這次機會!”
“大哥,孔”王兆靖有些尷尬的起身。
“無妨無妨,王公子讓在下說就好。”孔璋笑著制止了王兆靖的打圓場。
孔璋挺直了腰板,笑容卻不變,站在那裡開口說道:“從前不知道徐州有趙公子這般人物,聽過趙天王這個名號,也沒怎麼當回事,覺得無非是什麼江湖豪雄,孔家莊那個老虎是府裡幾個管事弄出來的,趙公子剿滅了他,也沒人在意,不過去年大敗官軍,今年平定流賊,一口吃下四分之三個兗州府,在下這才漸漸瞭解,才知道趙公子居然這般英雄了得,短短几年居然就做下了這麼大的事業,這次來徐州一看,更讓人歎為觀止,說什麼三代聖王之治,說什麼論語平天下,在下還不知道有誰能將徐州邳州一帶經營的這般繁華富庶,這安居樂業,太平富足,原以為只在江南,卻沒想能在徐州看到”
屋中除了趙進之外,每個人臉上都有自豪得意的神色,做得好也要有人誇,如果被一個有份量的人物誇獎,那就更加不同,何況這還是來自孔家的人。
“這些話好多人講,你說說你的來意就好。”在這屋中,也只有趙進對孔璋沒有什麼客氣,衍聖公孔府在他的心目中,就是一個大豪強,僅此而已。
趙進的話毫不客氣,孔璋臉上的笑容凝滯了下,他再怎麼瀟灑自嘲,那也是自己說自己,可被趙進這麼一講,立刻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可這臉色上的凝滯僅僅一瞬,孔璋腦子急轉,卻是回憶自己來到徐州,以士人王兆靖為契機,投帖拜訪,然後就被待如上賓,等著來見趙進,雖說孔璋是個沉得住氣的,不過難免有些飄飄然,再想今日和趙進見面,這年輕人從頭到尾就沒有什麼對孔家的尊奉,或者對孔家人前來的激動。
要說這趙進不知道孔家人來訪有什麼意義,孔璋是不信的,這個年輕人對自己雖然不怎麼客氣,卻能看出是個冷靜的人物,這樣的人物就算瞧不起衍聖公孔府,也會出於實用以禮相待,而這趙進明顯是知道這些,卻不屑一顧,似乎從來就沒有把孔家放在眼裡過。難道這趙進是個無腦的莽夫,不知道孔家對於江山社稷的象徵意義?或者說這趙進的大志向裡,根本就沒有聖人後裔,儒學宗門的一席之地?
第二個推斷讓孔璋渾身顫慄,閃過這個念頭的瞬間,孔璋感覺天地都要崩壞,可隨即興奮起來,不這樣怎麼能博一次,而且自家也是私下前來,根本沒有任何衍聖公孔府的意志甚至暗示,在孔府上下,只怕絕大部分人都沒聽過徐州趙進。
“趙公子,在下的來意是什麼呢,在下把自己當成孔家的閒棋冷子,其次是想要發財,趙公子對山東不熟悉,趙公子或許有眼線手下,可一些細微之處想來沒有在下知曉清楚,再者,孔家也有不少不怎麼在意的產業,但這些趙公子未必不在意,在下居中牽線搭橋,總歸是有好處的,最後就是在這徐州開店了,這般興旺市面,不伸手撈一次太可惜。”孔璋侃侃而談。
趙進靠在椅背上笑了,悠然問道:“既然如此,你就不怕最後朝廷大軍會剿,我徐州灰飛煙滅,你血本無歸還要被牽連,這風險你想到過嗎?”
“若賠了,不過是一,若賺了,那是百或者萬,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