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兄臺想打聽什麼人?”周參軍聽到這裡也忘了問李休的身份,當下好奇的追問道,不過他也在心中奇怪,畢竟幷州的人口雖然比不上長安,但也不算少,自己認識的也只是少數,恐怕對方打聽的人他也根本沒聽說過。
“周參軍應該知道應國公武家吧,我與應國公算是有舊,去年他去世回到幷州安葬,我也十分的掛心,不知現在武家的情況如何了?”李休當下開口打探道,武士絕對屬於幷州的名人,而且武家兄弟去了幷州後,又做下那麼多的惡事,眼前這位周參軍不可能沒聽說過。
果然,一聽到李休打聽武家的事,周韋臉上的也立刻露出凝重的表情,特別是當他聽到李休竟然與武士有舊時,更是心中一驚,要知道武士可是貴為國公,能夠和他有交情的人,肯定也不是普通人,這讓他對李休的態度也更加恭敬了。
當然只見周參軍回想了一下,隨後這才小心的回答道:“去年應國公的靈柩運到幷州後,就安葬在武家的祖墳之中,我還曾經去參加過葬禮,當時真的是人山人海……”
“葬禮的事就不要說了,這些我都打聽清楚了,不過我聽說應國公安葬後,武氏一家就住在幷州,一直也沒有回來,但是當初我曾經答應過應國公,會照顧他的妻子兒女,按說他們應該回長安才是,為何卻一直不見回來?”沒等周參軍把話說完,李休就打斷他問道。
聽到李休上面的話,周參軍更是嚇了一跳,敢說照顧應國公妻子兒女的人,在身份上肯定不比應國公低才對,這讓他甚至感到有些拘束,誰能想到自己只是帶妻子前來看病,竟然會遇到這樣的大人物?
想到上面這些,周參軍也更加不敢隱瞞,當下想了想再次回答道:“這件事我倒是知道一些內情,據說在安葬過應國公後,那位楊夫人本來是準備要回長安的,不過可能因為長途跋涉,再加上葬禮時楊夫人傷心過度,結果竟然一下子病倒了,根本走不了路,另外應國公的兩位公子也比較貪玩,武家是幷州的大族,應國公的幾位侄子都住在幷州,他們帶著兩位武公子四處遊玩,結果一來二去,兩位武公子竟然不想回長安了,結果武家就在幷州暫時住了下來。”
“哼,我可是聽說武元慶和武元爽這兩個混帳在幷州橫行霸道,做下了不少的惡事,難道你們的刺史就不管嗎?”聽到對方提到武氏兄弟,李休也不由得感到有氣,當初在長安的時候,這兩兄弟還不敢太放肆,卻沒想到在幷州無人可制,變得無法無天起來,將武士一世的英明都給敗壞了。
“這個……”周參軍聽到李休怪罪自己的頂頭上司,當下也不由得露出為難的神色,片刻之後這才開口解釋道,“非是我家府君不願管,而是當初應國公在世時,曾經對我們府君有恩,再加上武家又是幷州的大族,要人有人、要錢有錢,面對這樣的豪強,一般的地方官也著實不敢管的太過啊!”
周參軍這時也聽出來了,李休對武氏兄弟並沒有什麼好感,所以說話時也膽大了許多,當然他也沒忘替自己的上司辯解,畢竟像他們這種地方官,最怕的就是治下有像武家這樣的豪強。
“算了,提起武兄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我就生氣,周參軍你們的難處我也可以體諒,不過你是否知道武夫人和她三個女兒的情況?”李休知道這麼打聽人家的女眷有奇怪,不過為了知道武明空的現狀,他也只能豁出這張臉了。
果然,周參軍聽到李休只打聽應國公府的女眷,當下也有些奇怪的看了李休一眼,不過他也沒敢多問,再次回想了一下這才回答道:“武夫人和三位武家小娘子我也只在葬禮上遠遠的看過一眼,後來聽說武夫人生了生病,後來請了不少的大夫診治,後來聽說她的病情也開始好轉了,至於那三位武家的小娘子……”
提到武明空三姐妹時,只見周參軍也是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