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燁終於抓住了機會,上前一步抓住血殺的手臂說道:“血殺師侄,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昊將軍,這個姑娘,剛才某人多有冒犯,還請見諒。”血殺的雙眼雖然還有些迷離,但是眼神卻已經清醒了很多。一把扶住信刻,將他的手臂接回原位之後,他這才對著龐燁說道:“啟稟師叔,阿蘭是我的獨女。只是石州城破的時候,因為我的一個疏忽,讓她死在了胡虜手中。因此這些天我一直在四處刺殺胡虜。而這位姑娘和阿蘭長的又太過相像,所以小侄才會如此。”
“這些騎兵就是來追殺你的嗎?”昊天有些明瞭的說道。
“不錯。前兩天我趁著天黑,刺殺了鐵鷹副守將木橫,本來還想將他們主將一舉擊斃的,但由於胡虜太多,我只好作罷。而這群胡虜也確實有一點本事,雖然我憑著地利,但是最終還是被他們圍上了,居然還一口氣追到了這裡。剛才如果不是你們出手,我還不知道該怎麼收場。”血殺點了點頭說道。
“前輩誇獎了。其實就算我們不出手,以前輩的才智武功,想來也不會有事。”昊天連忙說道,而血殺只是淡淡的一笑,也沒有出言否認。
“血殺前輩,天意和阿蘭長的很相像嗎?”一邊的天意突然插話說道。
“豈止是很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只是阿蘭的額頭上沒有你那個紅痣。要不你問一問鎮山。”血殺有些苦澀的說道,然後指了指正在一邊休息的白虎說道。
“鎮山?是那隻老虎嗎?”天意半是恐懼半是好奇的說道。
“正是。阿蘭十三歲那年,我帶著她上山拜祭亡母,無意間在路上撞見了一隻傷痕累累的猛虎,而鎮山那時候才剛剛斷奶,正哀嚎著靠在傷虎的身上。阿蘭於心不忍,就收留了這隻幼虎,併為他取名為鎮山。”在說到這段如煙往事的時候,血殺僵硬的臉上頓時浮起了一抹笑意。招手喚過鎮山,血殺對著他指了指身邊的天意。
鎮山最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慵懶,但是一看見天意,頓時一聲虎吼就撲了上去。昊天大驚,正要上前擋住鎮山,然而血殺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連聲說道:“將軍莫慌,鎮山並無惡意。”
看見鎮山朝自己撲來,天意雖然身手不凡,但是依然嚇得手足一陣冰涼。而她旁邊的幾匹戰馬早已經嚇得渾身發抖,其中一匹甚至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只是攝於鎮山的虎威,居然沒有一匹敢轉身逃跑。天意自討難逃虎口,正準備閉目受死,卻發現鎮山只是輕輕的依偎在她的懷裡,不斷地在她的身上摩擦。天意見狀,心中的恐懼登時消散了大半。於是也就大著膽子去撫摸著鎮山光滑的皮毛,而身邊的眾人這時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這畜生倒是會揩油。”唯有昊天低低的說了一聲,惹得他身邊的血殺等人都是一笑。
平靜下來,龐燁這才問道:“血殺,不知道你以後有何想法?”
“我要將這些該死的胡虜全部誅殺,以慰阿蘭在天之靈。”看著笑盈盈的天意,血殺突然冷冷的說道。那濃濃的殺意,當時就激的即使是久經沙場的向行都是渾身一顫。而天意也似有所覺,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有些直直的落在了血殺身上。
看著血殺嚴重那濃濃的殺意和無窮的愛戀,天意的心中突然一動,她突然間想起了早逝的父母,假如父母還活著,如果自己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可能也會這樣吧?一個莫名的想法頓時浮上了天意心頭,拍了拍還黏在身上的鎮山,天意走到血殺身邊說道:“血殺前輩,阿蘭姑娘的不幸遭遇實在讓人惋惜。不過逝者已矣,請前輩不要太過傷心。天意自幼而孤,又和阿蘭姑娘長的如此相似,如果前輩不嫌棄,天意願意拜前輩為義父。天意雖然不是功勳世家,但是有生之年,必定會讓前輩盡享天倫之類。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天意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