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院子中安放好一張桌子,桌子上的飯菜也都端上來了,還放著一壺酒。
曹橫示意童子退下。院子中就剩下曹橫和莫天悚兩個人。莫天悚也不客氣,在下首坐了,拿起酒壺要給曹橫斟酒。曹橫在上方坐下,搶過酒壺先給莫天悚滿滿地斟上一杯酒,道:“天悚,你的脾胃不壯,酒喝多了沒好處,不過這是青城山上清觀的道士釀製的山梨酒,少喝一點沒有關係。”
莫天悚暗忖脾胃不好還不是拜你所賜,看曹橫非常關心自己的樣子,甚是反胃,但還是恭敬地道:“謝謝龍王關心。既然是龍王厚賜,好不好天悚都不會推辭。”端著酒杯,一口喝乾,把杯底亮給曹橫看。
曹橫拿起酒壺又給莫天悚斟滿,很隨便地道:“天悚,這裡又沒有外人,酒別喝那麼急,多吃點菜。空肚子喝酒容易醉。”一邊說一邊每樣菜都搶先吃一口,自然是告訴莫天悚菜中沒有毒的意思。
莫天悚聽丫鬟說曹橫要請他吃飯後就服食過一顆自己配製的解毒丹,大部分尋常毒藥都能解開,並不怕曹橫在酒菜中下毒,只是不明白曹橫的做法,拿起筷子默默地吃幾口菜。
曹橫自己抿一口酒,放下杯子後嘆道:“一晃眼,我來到這個偏僻的小鎮已經快二十年了,你也年將弱冠,算是長成大人,看來這小小的九龍鎮是關不住你了。這兩天我總是想起當年你被你娘抱在懷裡的樣子。”
莫天悚搖頭道:“龍王怕是醉了。被娘抱在懷裡的那個應該是莫桃莊主。”
曹橫笑道:“難怪你和莫桃總是搞不好關係。你太計較了!天悚,你是不是明天就打算離開了?你都想去些什麼地方?”
莫天悚點頭道:“正是,天悚此刻就是來向龍王辭行的。我不會走遠,只想去附近的幾個地方轉轉。”
曹橫問:“你帶不帶狄遠山?想不想知道他是什麼人?”
莫天悚笑道:“我手下就只有他一個人,當然會帶著他。我看他言行舉止都很像是一個男人,龍王這樣問我,莫非他是女伴男裝的?那我可是把貂禪認了多年的張飛,瞎眼瞎得厲害,讓龍王的一番心血都白費了。”
曹橫大笑道:“你啊,就是胡勾八扯的本事最為出色。你現在可能也知道你爹其實是姓文的,諱沛清。狄遠山乃是文沛清和崔壽的姐姐文玉卿的兒子。莫素秋叫他一聲遠山哥一點也不冤枉。狄遠山姓狄,是因為文玉卿在跟著你爹成孕後,又嫁給巴相的一個叫狄豐的浪蕩子。”
莫天悚的修為到底還是不到家,掛在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掉,呆瞪著哈哈大笑的曹橫半天做聲不得。他曾經在心裡替狄遠山假設過不下百個的身份,可萬萬沒有想到狄遠山竟然是這樣的來歷,心裡冒出一大堆的問題來,但多年養成的習慣卻使他不願意開口詢問,只是淡淡地道:“龍王真會編故事。如果遠山是崔管家的外甥,怎麼崔管家平時一點也不關照他,他也從來不和崔管家親近?”
曹橫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笑呵呵地繼續道:“因為崔壽和狄遠山都不知道他們彼此的關係。狄遠山還沒有出生,當時還叫文壽的崔管家就奉你爹的命令,替他做掉了狄豐。可憐狄豐只做了文玉卿一個月都不到的有名無實的丈夫,真是死得冤枉。狄遠山出生以後不久,文壽陪著你爹啟程遠赴飛翼宮,從此再也沒有回去過,也不知道他們的訊息。不過你爹並沒有就此不管文玉卿母子,蕭一屁每年那一千兩銀子就是送去給文玉卿的。如果此次巴相是你的一個目的地,你可以利用我給你的那道符?,送出一千兩的銀票,看看你爹小妾的風采,順便驗證驗證我的話。”
莫天悚想不清楚曹橫告訴他這番話的用意,但已經漸漸平靜下來,笑笑道:“不瞞龍王,天悚是個守財奴,每年看著八風先生一陣風就送走大把的銀票,實在是心疼得很。真要是到了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