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人形何首烏、兩包茶葉和六十六斤掛麵,其次才是給謝涵的幾樣東西,一包燕窩,一包冬蟲夏草,此外還有幾盒點心和幾匹衣料以及送謝瀾的一個金鎖。
人形何首烏、茶葉,而且是點明給老太太的,謝涵明白了杜家的意思。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老爺子前段時間明明不同意這樁親事,怎麼會突然改口了?
難道是杜廉的意思?
“阿金,你去把高管家喊來。”謝涵吩咐阿金。
阿金走後,謝涵這才對著司畫問起來,問她在杜家這段時間學了什麼。
“學了些相生相剋的食物,老先生說先讓我,讓奴婢把這些背熟了再教我,教奴婢一些別的。”司畫說完偷偷覷了謝涵一眼,她怕謝涵又生氣。
“別的是什麼?他有沒有說要教你醫術?”謝涵看過了那本食物相剋的書,自己早就記了個七七八八。因此,她更希望司畫能從老先生那學點真正的醫術,身邊要有一個懂醫術的丫鬟,謝涵也就不怕將來去京城後顧家再用這老一套來傷害自己。
“這個他沒有說,但是他教奴婢辨認了些藥材,見奴婢記得很快,誇了奴婢,說了一句孺子可教。”
“哦,你連孺子可教都記住了?你以前識字?”謝涵笑了笑,有點意外。
“不算認識,跟著司琴姐姐學了幾個字,後來到老先生家又跟著老先生學了幾個,老先生說不識字的話就看不懂別人開的藥方子。”
正說著,高升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謝涵示意司畫去掀門簾,高升是第一次見司畫,不過他聽自家媳婦說過謝涵買了一個丫鬟,可沒幾天又送給了一位老郎中。
高升倒是猜到謝涵不會簡單地送一位丫鬟給一位老郎中,尤其在得知這個丫鬟的父親是一位遊醫之後,高升多少猜到了幾分謝涵的目的。
謝涵見高升打量司畫,也想起來這兩人還沒見過面,便道:“高管家,這是我新買的丫鬟司畫,司畫,這是府裡的高管家,高管家是府裡的總管家。”
“司畫是吧?以後跟著司琴幾個好好服侍小姐,不許貪玩。”高升看了司畫一眼,點點頭,囑咐了一句,隨後轉向了謝涵。
“小姐,您找小的有什麼吩咐?”
謝涵聽了這話把阿金和司畫打發出去了,這才把這份禮單給了高升,高升看了一遍沒看出什麼來,不過他知道小姐把他喊來看這份禮單肯定是有什麼特別之處,於是,他又看了一遍,這才發現了老太太的禮單裡有兩罐茶葉。
“這杜家到底是什麼人家?”高升問道。
“這杜郎中以前曾經在幽州的百草堂坐過堂,後來不知什麼原因隱居在鎮上。對了,他家的那個孫子杜秀才你見過,我現在想知道的是為什麼這老郎中原本不同意這門親事先現在又同意了,而且還這麼急切,今兒都小年了,他打發人送這個來,還言明等著回話,我懷疑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我們不清楚的隱情,這樣吧,回頭你酌情回一份禮,對來人說,東西給我祖母送去了,至於別的。。。”謝涵頓了下來。
“這樣吧,小姐,明兒我就去一趟幽州,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說。”高升忙道。
“也好,那就麻煩高叔叔。對了,還請高叔叔交代來人一聲,我把東西給我祖母送去,我祖母的回禮過兩天送過去。”
這麼大的事情,張氏那邊肯定也得核計核計,哪能剛收到東西就給答覆?那也顯得謝家太急切了些。
高升走後,謝涵便命阿金挑著這六十六斤掛麵,司畫拎著這兩包茶葉,謝涵親自抱著這對何首烏去了張氏那邊。
一進門,鄭氏正站著院子裡指揮兩個做粗活的婆子掃房梁,見到謝涵抱著東西進門,忙迎了過來,“老太太才剛還唸叨你呢,說你不定又哭成什麼樣了,正要過去看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