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尊輕笑,他知道自己走進了這棟宅院之後,定然就成了她所謂地俘虜,剛剛那個叫鍾離蓮的女人此刻估計已經給三哥他們去書信了 吧?“你真以為自己殺得了我?”
“殺不了,但你的臣子並不這麼想,我賭他們不敢拿你的性命開玩笑。”
站起身,俯視著床上的金云溪,“你從來都不相信我能保護你?”
“我相信你,但作為一個有金國血統的孩子的母親,我不相信 你。”轉頭看看身旁的小傢伙,“有了他後,我才發現一定要離開 你。”
“即使此刻你佔了凡州,他朝,一旦兩國兵發,我是不會放任你繼續留在這裡。也就是說,你現在所做得一切,都只是枉然!”何苦!況且一個女人即便再聰明,又能有什麼作為?
“將來的事還沒發生,誰也不知道。”
“我現在就帶你們走!”伸手過來,卻被不知道何時出現的隱帆以匕首抵住脖子,而隱帆的咽喉也被守鷹扣住。
“如你所見,現在你是俘虜,不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吵醒孩子。”
尉遲尊嘗試過很多次失敗,還從沒試過被自己所愛的女人擺一道,而且還氣不出來,因為大部分的氣惱都被床上那個小傢伙的一聲嚶嚀給洗了個乾淨,暫時忍了吧!
四十一 左右逢源
被魏國圍堵,月前又曾囚魏帝三日,雖簽下契約,卻也因此獲罪大魏,各國均不敢與其有絲毫關聯,以防受制魏國,就此,各國均論:不出三月,凡州必然不戰而降,此乃魏廷常用之術。
然,月桂凋落之時,凡州不但不急,反而將一萬兵馬拉出凡州,駐營城外,以示抵抗,魏國西北上將尉遲戎接連派遣三路兵馬,共兩萬餘人進駐凡州以外三十里,兩軍相距距離之短,情勢之危機,可謂一觸即發。
越國新帝連發三份急詔,命凡州越軍即刻退回關內,不許與魏軍做無謂抵抗,然三次詔命皆被宣讀於城門之上,以昭新帝有意棄凡州百姓不顧,導致十月初,凡州宣示追仰先帝,從越而不從君。自此,凡州脫離偽越,以獨城傲立六國之要塞。
此舉終引起魏帝不滿,聯合吳、 兩國對其施行軍、政、商三向壓制,此時,一直保持沉默的金國終於打破平靜不再沉默,派遣專使與魏國協商凡州之事,此行專使為大金廉正親王金慮,即金帝與金云溪的親六叔。
既然有親情關聯,路過凡州自然不會不相見。
金慮一生戎馬,曾經因奪嫡之爭受牽連而被髮配邊疆十數年,後被金云溪之父臨陣啟用,加封親王世襲,收北齊、定南陳,功不可沒。
金云溪是金慮最疼愛的侄女,這不但因為他終生未娶、無兒無女,還因為金云溪跟她娘很相似。即使容貌相差甚多。但姿態、氣質卻最得她的遺傳。誰都不從試圖去弄明白金慮終生未娶是不是為了季海(金云溪之母),只知道他今生最敬慕的二人便是金云溪地父母。
“你啊……”嘆息,“你非要這麼做嗎?”捋了捋長鬚,對於這個侄女,他最不放心,也最放心,這一點是她最像她母親地地方。
“如果皇兄沒將我嫁過到魏國的話,或許……”
“如果六叔說現在可以帶你回去,你會跟我走嗎?”
“會,但侄女知道六叔不能。”
深深嘆一口氣。他沒想到這沒完沒了的爭鬥最後到底還是把她扯了進來,“你知道六叔這次來凡州,除了看你外還有什麼目的?”她一向聰明,應該不會不知道。
“知道,兄長是想聯合凡州,維護北六國的平靜。防止魏國在北方稱霸。”抬眼望著窗外的萬里晴空,“我已經等很久了。”
“云溪啊。你這、這到底都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笑顏如花,“說真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