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中往下放,以此讓它會飛。會飛得更高。”
“知道啦,奴家也漸漸放手。”玉蘋嗔笑道。
兩人瞎轉了許久,回到家,看到楚昭輔在家中等他。一見面,楚昭輔就來了一個熊抱,大笑道:“小九,回來啦。”
“楚使司,許久不見了。”
“是啊,你在南方表現不錯。可害苦了我。”
“得,楚司使,當時我在三司時就感覺到不對,雖說不能事無鉅細,一一過問,可你那樣什麼都不問,肯定是不行的。”
“小九,你捫心自問,三司賬目有多複雜。中書下令,要寬民,我能不能不寬?中書下令我救濟災民,能不能不救?”
“楚司使。我在三司,能不知道,當真是寬民?非是寬民。而是將稅務變相地加在各種禁榷上,化成了絹。金銀銅鐵。不過這種轉變我也認同,畢竟農民收入很少。繼續象唐朝那樣徵稅,不可取。但我當時在三司也忽視了一個問題,糧稅在稅務比例中減少,可人力成本在提高,包括運輸成本,朝廷又想京城安定,一直以低價糧供應百姓。商賈囤積居奇提高糧食,是偏右政策,朝廷不顧成本,一味打壓糧價,是偏左政策。京城或者其他重要地區是吃到便宜糧食了,這個力役是來到農民的,船隻是來自朝廷的,成本隱形,但確實也是成本。由此朝廷供糧比重越來越多,糧稅又在減少。再加上大幅度救濟災民,才出了去年的事。這是政策的失誤,中書有失,三司有失,不要說寬民。”
“小九,寫奏摺吧。”
“要寫你來寫,與我無關,我一個平民百姓寫什麼奏摺。”
“你真以為你是平民百姓啊?”
“那我問你,我是什麼官?”
“好啊,你就是平民百姓,”楚昭輔要倒,又說道:“我問你,潘美能從南方調來多少糧食?”
“楚司使,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怎講,假話怎麼講?”
“假話就是我不知道,反正南方糧食很便宜,海船很大。”
“真話呢?”
“真話你最好只對陛下一人說,其他人皆勿要提。南方有糧,可百姓數量太少了,去年幸好我擄得狠,幾乎連瓦片都帶回來,不然擄回那麼多百姓,連嶺南糧食都會緊張。當然,如果緊一緊,也能調出幾十萬石糧食,不過一是時間來不及,嶺南地方很大,百姓最關係健缺糧時間就是在五月前,也就是熬春荒時間段。但從密州還有幾百裡旱路,才能到濟水,從濟水也需要船。難道真的少糧嗎?不是少糧,也不是少錢,是缺少交通工具,地方官員不是太作為,糧食運不到北方。米糧到了濟水,官員再不配合你呢?再運到缺糧的州縣,這又要時間。因此廣南必須在二月末就將糧食發來,否則就來不及了。在這個時間裡,廣南又能調出多少糧食,還要從各州縣調到港口,再搬上船。只能說春天颶風少,利於航行。能調多少糧食過來,我真的不知道,但不會達到你想要的要求。”
“那你為何胸有成竹?”
“楚司使,我算一下,現在災民很多,無計統計,但重災與輕災的災民,能在二十萬戶,京城百姓與兵戶能勉強維持了,各州縣城裡也備有相關的州糧,但就是這二十萬戶百姓一天得吃多少糧食?飯量大的,一人一天就要吃二升糧,四十天就是一石糧米。這些年國家安定了,每家每戶都在兩到三個孩子以上,一戶有六七口人,一石糧能維護多少天?今天正月十一,還有四個多月時間,又需要多少糧食?要命的是去年許多百姓逃荒,秋播沒有播下去,今年許多地區冬小麥也出現嚴重減產。這樣算起來,會欠缺多少糧食?所以廣南糧食過來很重要,但不能完全指望廣南,朝廷還繼續想辦法,包括開鑿西路,將陝西京西的糧食往京城運,往北方運。”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