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她都要抬頭看他。
她的清香掃過他的薄面,絕美的容顏盡在眼底,鬼使神差的又將她拉近了些,充滿靈動的大眼,豐盈欲滴的薄薄紅唇,體內開始燥熱,酒精的作用開始湧上大腦,他的臉不自覺的向她靠近。
他的酒氣撲入她的鼻息,手腕上的熱力灼傷了她,越來越緊,好疼!
她開始欲掙脫:“賢侄,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被她一掙,他驟然回神,張皇的鬆開了她的手,後退幾步:“姥,姥姥……”
“不好玩就不玩,這麼激動幹嗎?”她甩甩被握紅的手腕,“你喝多了,好好休息啊,我也要找個房間休息了。”說著開門,走了出去,邊走邊搖頭,剛剛虛竹的樣子,好詭異。
房間內,虛竹抱頭做在床沿,他剛剛在幹什麼?是不是中邪了?
看看自己的手,柔弱無骨的觸感依舊殘留,只是,好奇怪,她竟是毫無一點內力,純淨的像是從未練過武一般,是因為她功力盡失的原因嗎?
如此翻來覆去一夜,耳邊總會傳來極細微的女子的呻吟聲,讓他更加的口乾舌燥,腦子裡總是浮現出姥姥的倩影,他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好容易在快要天亮的時候才睡著,迷迷糊糊中又好像聽到了姥姥的聲音。
緩緩睜開眼,再仔細一聽,確實是姥姥的聲音,他蹭的坐起,慌忙的穿好衣服,開啟房門就看見這樣的一幕:姥姥正在和一個相貌俊秀的公子拉拉扯扯。
“喂,你有沒有點道理啊,連個男人也要跟我搶?”紫衣公子指著一旁一個衣衫樸素的青年,衝著若言大喊大嚷。
“嘿,我說,是你沒道理吧,你沒看見他正在幹活,你妨礙他,讓他怎麼賺錢,再說,這裡是窯子,是找女人的地方,想找男人,去小倌館啊。”吵架,誰怕誰?
虛竹沒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搶男人”這三個字卻清清楚楚的飄進他的耳朵裡。
姥姥要——搶男人?
看向那個衣衫樸素的青年,正跪著不知所措,相貌倒也一表人才,或許是因為吃了很多苦,兩頰有些凹了下去。
這就是姥姥要搶的男人?
我是天山童姥正文 第十七章 中毒
虛竹還把思維停留在“搶男人”這個字眼上。
紫衣公子惡狠狠道:“本公子想要男人就要男人,想要女人就要女人,你管得著?閃開點,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一邊說著,一邊用自己的玉手探向跪著的人的下巴,輕輕的撓了撓。跪下的青年頓時臉紅如霞。
若言登時被震得七葷八素,這個人,玻璃?
不對,他沒有喉結!原來是姑娘,不是公子!
咧嘴笑笑:“不客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不客氣。”
話音剛落,眼前濃霧一閃,心下大驚,她用毒?
紫衣姑娘“呵呵”朗笑:“先給你點厲害嚐嚐。再插手我的事,就拿你給我的神木王鼎做藥引!”
神木王鼎!
她,她竟是阿紫!
不行,眼睛看不清了。
若言內心微慌,早知道是阿紫這個惡毒的丫頭,打死她都不來淌這個渾水,都怪那個叫阿遊的青年,擦地也能招惹到那個丫頭。
嗚嗚,虛竹賢侄在哪啊?
“姥姥!”一雙堅實的臂膀及時扶住了她。
說虛竹,虛竹到。
若言已經面前一片模糊,她摩挲著摸向虛竹的臉:“賢侄,我的眼睛看不見了。”糟了,這下,連一絲光線都看不見了。
“姥姥,你的眼睛怎麼了?”虛竹大驚,扶著她的腰,“你不要嚇我?”
哎,自己都嚇得夠嗆,哪有心思去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