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好,竹卿和小師妹才被接回去。
臨走前特意去和將軍夫人告別,將軍夫人很是不捨,說了好久的話才讓她們走。
回到熟悉的帳篷,比起將軍府自然差了點,但也是自己的地兒。
放好包袱後竹卿和小師妹急著去看青池和幾位師兄們,才得知一個噩耗:劉渝師兄身受重傷已不治而亡,青池也受了些傷在靜養,其餘諸人或多或少都有傷在身。
迎面而來的噩耗讓竹卿有些難以置信,劉渝師兄為人和氣,小時候幾個孩子逞意氣打架,他從來都不參與只在一旁勸和,如今…竟是這個結果。
竹卿只覺得眼前一黑,小師妹已抑制不住哭了起來。
兩腿發軟幾乎站立不住,挪到旁邊的椅子上坐好,帶著哭腔聲音顫抖仔細問來人:“我師父呢?你別跟我說他只是受了點輕傷,還有解楓師兄,玉衡…到底怎麼樣!”
多年的師徒之情和同門之情,竹卿不能忍受再失去其中任何一個。
來人道:“你師父左臂受了刀傷,沒傷到筋骨只是靜養而已,我不敢撒謊。解楓也是輕傷,有盔甲護身只傷了皮肉,其他人也沒事。至於小將軍…他…昏睡了兩日,至今未醒。”
“什麼?”竹卿猛地起身,“他怎麼了?他的武功不弱啊,怎麼會這樣。”
“小將軍是從馬上摔下來頭摔在一塊大石頭上才成這樣的。”來人解釋道,“當時人沒事,也沒流多少血,可誰知回來以後反而暈了。劉大夫說他摔傷後腦中有瘀血,摔下去時並沒發作,等瘀血越來越多,才發作的。”
“我去看看。”
玉衡的帳子有人貼身照顧著,竹卿認出來他是給華啟幫忙的學徒,他也認得竹卿。學徒說玉衡如今沒有自理能力,只能由他每日照顧,將玉衡的情況再轉告給劉大夫,而劉大夫也會每天來為他針灸。
玉衡只著中衣躺在床上,臉因為出血而有些青黑。他的右腦腫起一塊,微微能看出血跡,將頭髮糾結到一起。竹卿伸出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還活著。他的臉和手都是冰涼的,血氣不通沒有一點溫度。
拜託學徒照顧好玉衡,竹卿去看了青池。
看到青池只是右臂受傷纏了一層厚厚的布條,其他都無礙,竹卿再也不能抑制心中的害怕和無助,撲到青池懷裡,抱著青池大哭起來。
竹卿哭的難受,邊哭邊道:“師父,劉渝師兄他……師父…”
青池撫著竹卿的頭髮,將她抱在懷裡,心裡不忍隱有淚光:“你師兄是為國而死…我沒好好看住他,怪我。”
劉渝算是青池看著長大的孩子,只比竹卿大兩歲,遭此一劫青池也是心如刀絞。
竹卿抽泣著,在外人面前她不能放聲哭,可在青池面前,她不用顧慮太多。
“去看玉衡和其他人了嗎?”
“我剛去看了玉衡,小鈴鐺去看其他幾個師兄了。”竹卿擦了擦眼淚,“聽華啟的小徒弟說玉衡昏睡了兩日,劉大夫每天都為他施針,好讓他早點醒過來。”
“玉衡如果再不醒,不好交代啊…”青池這句話很奇怪。
“他到底是什麼人,師父這麼在意他…”除了她頭一次有人能讓青池這麼上心,竹卿微微生出幾分小孩子吃醋的意思來。
“你想知道就自己去問他,讓他自己告訴你。”青池沒有回答她,又囑咐道,“你若是沒事,就去多看看他,我不方便去,你師兄他們都在養傷,你替我多去看看。”
“我知道了師父。”竹卿應承下來。
竹卿的身體已經能自由活動,於是她打算一日去看兩回。
第二天早上,劉大夫照舊來為玉衡施針,竹卿在一旁看著。沒想到剛拔完最後一根針時,玉衡睜開眼睛,緩緩醒了。
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