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董超也去看了心理醫生,卻一點作用都沒有,到後來那醫生都隱晦的提醒他,是不是碰到了某些髒東西。
讓他找個能處理這方面事情的風水先生,把身上的髒東西送一送,沒準就好了。
其實醫生也不想如此不科學的,可能做的檢查都做了,他甚至還找了自己老師,對於這樣的病情都沒有任何頭緒。
總不能讓他繼續做檢查,截止到現在,能做的檢查都做了,單單檢查費用就已經好幾萬了,繼續檢查下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而且他已經想不出還能做什麼檢查了。
這時的董超已經開始坐輪椅了,而且吃飯喝水都需要妻子幫忙,兩人為了他的病焦頭爛額,沒辦法只能和公司請長假。
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甚至公司已經有了要辭退他重新招聘的打算。
畢竟誰也不知道董超什麼時候能好,萬一以後都好不了了,還能一直等著他嗎?
正巧趕上過年,妻子和董超選擇回了婆婆家,想讓家裡的老人幫著找找看,有沒有厲害的大師。
婆婆發動自己的人際關係,很快就找了一個,可惜那人只是做法試了試,就猛然吐出一口血來,一臉懼怕的走了。
這下子差點沒給董家人嚇死,年都沒心情過了,想著難不成眼睜睜看著董超被那東西害死?
正當他們想著是不是要到各個寺廟道觀碰一下運氣時,楊雪峰過來拜年,這才有了後面兩人一起來找衛綿這件事。
衛綿收回天眼,審視的盯著董超,一雙黑亮的眸子也跟著犀利起來。
“你好好想想,一個月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董超懵,“什麼、什麼也沒發生啊!”
“你要是實在記不起當時在河邊發生過什麼,我也幫不了你。”
董超蹙眉思索,可他倏地聽到了“河邊”這個詞。
電光火石間,猛然想起了那具被他推回河裡的屍體。
那天的事情如同塵封在記憶的沙漠裡,而現在衛綿這句話就如同一陣颶風,颳走了表面的沙子,讓裡面的東西漸漸顯露出來。
玫紅色衣服,泡脹的女屍,被砍掉的四肢,金燦燦的項鍊……
他豁然抬頭,目露驚恐的看著衛綿,“是、是她——”
衛綿目光冰涼,“那人被砍斷四肢虐殺後拋入河中,本就心懷怨恨,可以說金項鍊是她身上唯一能證明身份的東西,警察根據項鍊就能確認她的身份,順藤摸瓜,肯定可以找到殺人兇手,她的悲慘遭遇也能大白於天下。”
“可你卻因為一時貪心,私自截留了項鍊,還把她的屍體重新推入河中,讓她不能沉冤得雪,導致她對兇手的那些怨恨只能朝著你去了。”
董超面如死灰,好一會兒他才緩過來,他想給面前的年輕大師跪下,求她救救自己。
可他努力了半晌,腿都沒有絲毫反應,只能痛哭流涕的不停彎腰。
“大師,大師求你,求你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啊大師,求求你了救救我吧大師!”
衛綿看著面前的男人不停涕淚橫流,心裡卻沒有半分憐憫。
不屬於自己的不義之財本來就不該取,何況是從屍體上帶走。
如果董超把項鍊帶走後沒忘報警,雖然會給警察的調查帶來難度,但根據女屍的dNA也能確認她的身份,不至於讓兇手逍遙法外太久。
那樣女屍的怨恨都不會有這麼深,可他卻選擇藏匿起來。
“我救不了你。”
董超一聽,心下更是慌亂,只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想到那女屍是被人砍掉了四肢,現在他的也跟著冰冷異常,彷彿不是自己的了一樣。
會不會未來的某一天,他的四肢凍著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