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加掩飾的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我很無辜的攤攤手,“程兄,雖然我也認為,凌汐這次的玩笑開大了,並且有點過分,但是,”我直直逼視他,用嚴厲而不容質疑的口氣繼續說道:“作為對你羞辱她、傷害她的報復,我反而還認為這次的懲罰太輕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程波文斯文盡失,幾乎跳起來:“你騙我們!檔案呢?你說的檔案呢?是你不甘心這樣的結果,所以你後來又抓到了她,逼她重新籤給你,對不對?你把她弄到哪裡去了?”
我不緊不慢的投給左手側的寧世華一個眼神,他從自己面前的檔案袋裡取出兩份檔案原本,起身繞過,只出示給胡律師看:“這份是江少夫人當日簽署的繼承檔案。同時,她又立刻簽下了轉讓檔案,就是這份。如果你們懷疑筆跡和日期的真假,我們願意呈交相關鑑定部門進行核實。”
胡律師很認真的核對了一下寧老手中的協議簽名與他自己手中的那份簽名是否一致,同時又看了一下籤署的日期。片刻後,他沉默著點點頭,無聲的轉向程波文,非常不情願的說:“程總,我們不妨等待一下鑑定結果。”
“不行!”程波文扭曲了臉,失去了理智和思維,跳起來試圖搶奪檔案。
我也迅速跳起來,撲向他,就著寧老向後閃退的一大步,插在了他們中間,生生鉗住了程波文的兩隻手。
“通知保安!”我大聲提醒猝不及防下,有些呆愣的其他董事。
“冷靜一點,程總,”胡律師也馬上上來拉勸,“只是需要一些時間而已,我們未必拿不到……”。
“不!我們已經沒時間了!沒時間了!今天拿不到股權,我們都得死!”程波文象只瘋狗一樣的狂吠,極力掙脫,與我扭打在一起,“江哲信!你害我!你設下圈套害我!你挑撥史蒂文與我翻臉!你還讓凌汐那個表子背叛我!我要你和你一起死!一起死!”
他直接上來就掐我的脖子,我狠狠肘擊他的腹部,他吃痛向後跌去。
幾個保安已經迅猛的衝進來,直接制服他壓在地上,他猶自象條蛆蟲一樣的胡亂扭動。
我浮上快意,可以想象的到,史蒂文是給了他怎樣的威脅和打擊,才讓他如今的瘋狂與扭曲。
“住手!住手!”胡律師手忙腳亂的去推搡保安,嘴裡喊道:“你們快放開程總,不然,我告你們人身傷害!”
“胡律師,”寧老不怒自威,聲音低沉卻滿含震懾力:“注意你的措詞,不要顛倒黑白。這裡全是目擊證人,程總先對江總髮起人身攻擊,還意圖殺人,毀滅檔案。我得提醒你,如果你敢違背職業操守,混淆視聽,你的律師生涯就要到頭了!”
“你……你們……”胡律師慌亂的看著我們,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把他弄出去,”我正正領帶,拍拍身上的灰,嫌惡的,“程波文,何必呢?商場如戰場,你也不是初出茅廬的嫩碴兒,還用我教你這個道理嗎?雖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可要是實在想不開,大可以一咬牙,一蹬腿,一閉眼,不也什麼都過去了。何必這麼歇斯底里的,不覺得丟臉嗎?”他剛才奚落我的話,我全部奉還!
保安七手八腳的連抓帶抬,尖利的鬼嚎一般的聲音在眾人身影消失的最後一刻,刺穿了剩餘者的耳膜:“江哲信!我饒不了你!還有那個表子!我不會放過她!你們都不得好死!……”
我緊緊握住拳頭,快意一掃而光。
“江總,股東會是不是可以開始了?”寧老溫言提醒我。
面對所有人殷切的目光,我深吸口氣,鬆開了拳頭。
穩穩坐回主位,我接過寧老遞過來的檔案原本,在腦子裡清晰的浮現凌汐的面容的同時,緩緩開口:“今天就江氏股權轉讓一事,召開臨時股東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