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張昆啊張昆,你可太過了!
許河星並不在意張昆為逼自己免於干涉謀反而給自己出各種各樣的難題來牽制自己,可是這一次竟然是給自己扣上了通敵判國、賣國求榮的罪名!若是他真的是賣國投敵了那也就算了,不用別人說他都要自己承認,可他幫西夏王確有其事,卻絕未有賣國之舉,如此傳說他還如何在中原人面前做人?!
許河星生平最恨兩件事,一是別人誣陷自己,二是自己相信的人不相信自己!
“哼哼,西夏回來的人說那小子和他的姘頭打下伊城之後為西夏各路將帥所排擠,已經逃往回鶻去投親去了。不過我想回鶻人也定然對他們恨之入骨,他們無立足之處必回中原,我已派門下弟子趕赴西陲各處城鎮,只要他們敢回中原,就會立刻知會與我,到時我們除去這個敗類,給盟國復仇,給我中原武林雪恥!”
廟中眾人鼓譟叫好,房簷下的許河星卻是心中一片冰涼。
真的是張昆?
他還是我認識的張昆嗎?
這樣的事陸婉瑩會毫不知情嗎?
他們……他們怎麼可以這樣?
其他人怎麼想我可以完全不在乎,可是我的兄弟,我最在乎的人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糟了!笙兒還在蘭州!
她現在毫無反抗之能,鏢局那些鏢師不知道會不會站在她這一邊?就算站在笙兒這邊,能不能保護得周全還是問題,中原各派的好手決不是那些鏢局的鏢師所能抵擋的!
可是京中境況如何?景陽王與張昆到底走到了哪一步?是先去東京見皇上還是趕回去見秦笙?
到底怎麼辦?!
“許大哥,不要再猶豫了!”許河星想起秦笙說這話時的眼神。
許河星縱身躍出牆外,數人同時喝道:“什麼人!”許河星哪裡管他們?施展輕功遠遠拋開那些人,趕回客棧從窗戶躍回房中,收拾好東西又從窗戶離去,直奔東城門。
這時天剛放亮,城門兵丁剛打完瞌睡,再過大約一柱香的工夫就該開門了,卻見一條人影飛也似奔上城頭一躍而下!這些兵卒忙伏在城頭望去,只見許河星單手貼住牆壁滑下數十丈高的城牆,蜻蜓點水般飄過十數丈寬的護城河,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都曾聽說過武功高強之人可以飛簷走壁如履平川,何曾親見?
過了半晌忽有一人大喊:“有飛賊啊!飛賊逃啦!捉飛賊啊……”立時城頭喊聲響做一片。
日出東方,神宗洗漱已罷,在御書房整理一番昨夜批奏過的卷宗,便要上朝,忽聽書房門開,許河星大步而入。
“先生?”神宗很是吃了一驚,很是奇怪城中的三千護衛是不是都是稻草人。
“聖上!西夏國已西伐回鶻,不日會有東征之舉,聖上可曾調景陽王練兵禦敵?”許河星開門見山,來不及多費口舌。
“不錯,朕已調派景陽王前往太原府練兵備戰……”
“好!告辭!”許河星要的就是這句話,於是不待神宗說完轉身已閃出御書房,不知所蹤。
“護衛!”神宗高喊。
“在!”片刻間門外已跪倒一片羽林護衛。
神宗抖著手指道:“你們……你們真是一群飯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