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簡直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是犯人"
布倫達聲音提高,塞爾吉奧則伸出手掌制止她:"當然,我也同意這一點。然而,由於沒有確鑿證據表明不是他,我們無法反駁。在場的奧斯汀王子看起來非常沮喪。"
聽到塞爾吉奧的話,布倫達也緊握拳頭,表情悔恨:"我相信他不是犯人。"
"嗯。我也是。而且,那個麥克雷德家的家主,恐怕對於許真是否真的是犯人並不在乎。為了避免責任落到自己頭上,甚至使用許真和他自己的兒子作為誘餌。只不過是這樣而已。"
塞爾吉奧有些厭煩地說,彷彿在說這是常有的事情。
布倫達也沒有特別驚訝。作為一名護衛,她與貴族的交往越來越多,常常聽到這類事情。
不,更確切地說,她幾乎只聽到這種事情。特別是那些與王室關係密切的貴族,這種傾向尤為明顯。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貴族都這樣,只是真的只有極少數例外。至少麥克雷德家不在這極少數之列,布倫達再次確信這一點,臉上浮現出厭惡的表情。
"到頭來,他們只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真是太自私了。"
"貴族這東西,不管是不是精靈族或其他,哪裡都差不多。也不能說他們這樣做完全沒有理由。"
"……我勉強能理解……"
習慣了過於富裕的生活之後,就再也無法適應其他生活方式。他們會不擇手段地維持現狀。布倫達也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像麥克雷德家這樣與王室有聯絡的貴族,正是這種情況的典型例子。只要與王室的聯絡還在,情況或許還好,但一旦這種聯絡被切斷,後果將如何?
至少在布倫達的記憶中,這些貴族都是沒落的。這些都是她在擔任護衛工作時聽說的。
所以,從塞爾吉奧那裡聽到的關於麥克雷德家主的行動和思考方式,布倫達並不覺得難以理解。
"那麼,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去找公會長談談吧。也許能有些什麼資訊。"
"那我們走吧。"
布倫達和塞爾吉奧準備向公會進發,向城鎮方向走去。儘管王宮內部正騷動不安,大街上還是如往常一樣洋溢著明亮的熱鬧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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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許真他們已經到達了目的地湖邊。他們各自享受著短暫的休息,阿麗西亞和科特尼換上了泳裝,和拉蒂一起在湖中開心地嬉戲。
在遠處觀看的許真突然問塞德一個他一直在意的問題:"對了,塞德,你爸爸在嗎?"
"嗯?啊,他因為不治之症去世了。大概是五年前吧。"
"啊,是這樣啊……"許真露出了一副抱歉的表情,塞德則用明朗的聲音回答:"不用在意。因為只有女王,所以你才會有這個疑問吧?"
在這個問題上,許真點點頭。下一刻,塞德的表情突然黯淡下來:"……但是,現在想想,米內爾瓦變成那樣,也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這是怎麼回事?"面對許真的疑問,塞德露出了一種懷念的微笑:"父親非常寵愛米內爾瓦。他對她的天賦抱有很高的期望。而對我,感覺則是完全相反。"
"相反?"
"我生來就沒有魔力,他對此感到徹底失望。不知被多少次說我是國家的恥辱……"
"真是太過分了。"
雖然有所預料,但當這些話語被實際說出來時,還是讓人感到難以接受。但對塞德來說,這似乎已是司空見慣,他笑著說王家就是這樣。
"而米內爾瓦一直在父親身邊長大。她覺得把我當成廢物是理所當然的,也就不足為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