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憲坤頓時恍然大悟,“原來你剛才都是在詐我母親?”
曾毅有些無語,他沒想到自己把顧憲坤給裝了進去,道:“佛祖能用醫家的手段來降服眾生,那治病為什麼不能借用鬼神之力呢。”
顧憲坤面色微紅,心裡有些慚愧,暗道自己真是後知後覺,之前在素膳坊,曾毅拆穿明空老和尚的把戲時,自己就應該想到這是個詐局,他道:“只怕過不了多久,家母就能反應過來,這以詐治病,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
“顧主席商海沉浮數十載,閱歷無比,我的那點小把戲她怎麼會看不穿呢。”曾毅擺了擺手,“這個你不用擔心了,你快去準備回鄉祭祖的事吧!”
顧憲坤剛有點明白,又有些亂了,既然知道母親能夠識破這個把戲,為什麼還要準備回鄉祭祖的事?
又往前走了一截,看到了別墅區的大門,曾毅道:“好了,顧總不用送了,你快回去吧,說不定顧主席現在就要找你呢!等祭祖回來,你再來找我,我給你開個方子,給顧主席好好調理一下,這病就能好了。”
一直把曾毅送到了別墅大門外,顧憲坤還是想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等回到家裡,他就看自己母親坐在那裡,神色已經恢復了正常,又是平時那副沉穩冷靜的樣子,他心道不好,看來母親已經知道這是個詐局了,曾毅剛才的那番表演,可能要白費了。
“憲坤,你去準備一下,明天我要回鄉下祭祖!”頓了一下,顧明珠又道:“幫我再約一下靈覺寺的明空法師,我要為咱們崔家的祖先做一場法事。”
顧憲坤頓時定在了那裡,等回過神來,他不得不佩服曾毅的高明,原來這個中邪之說,根本就不是用來詐自己母親的,而是詐給外人看的。
第二天,整個崔家營的人,都讓浩浩蕩蕩的車隊給攪動了。
十輛黑色賓士組成的豪華車隊,從崔家營直穿而過,來到了位於村子正中央的崔氏祖祠。顧明珠邁步下車,在崔士英和顧憲坤的陪伴下,進入了祖祠。
得知訊息的很多村民,就來到祖祠外面圍觀,崔士英是村裡一等一的名人,大家都知道他娶了個很有錢的老婆,連帶著崔士英的幾個兄弟親戚,也跟著發了起來。
只是大家沒想到,顧明珠進入祖祠之後,就是放聲大哭。
剛一開始,顧明珠也沒想哭這麼厲害,她只是想做做戲,可哭了幾聲之後,她想起了自己這些年心中的委屈,竟然就哭得有些止不住聲了。這些年她確實憋得很苦,礙於丈夫的面子,她就算對崔家的人心裡有氣,也只能咽在肚子裡自己承受,更無處去訴苦,現在對著崔家祖先的牌位,她終於把多年的委屈哭了出來。;
祖祠外面的人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就紛紛開始猜測。
過了一會,村外跑回來幾個人,“崔士英的老婆從省城請了幾位高僧,正在他們家墳前誦經。”
眾人更是稱奇,議論得更加兇猛了。
“崔士英老婆得病的事,你們知道嗎?”
“聽說很嚇人,一犯病,整個人不會動,也不會說話,就是一直流眼淚。”
“前幾天有一位高人指點,說那不是病,是鬼上身。是因為崔家的這些後人不和,先人們覺得崔士英的老婆受了委屈,就上來對她哭訴。”
眾人一琢磨,可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高人說得真是太準了!要說顧家這些年可真沒少提攜崔家的人,可最後連個好都沒落下,能不委屈嗎。尤其是崔家老二,乾的事更是缺德帶冒煙,竟然只准人家門口擺一隻獅子,明擺著欺負人啊。聽說他兒子以前在名仕集團上班,搞大別人肚子,差點吃了官司,最後還是顧家出面擺平的。
眾人越聊,就越覺得這事靠譜。
後來又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