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我從不缺席並且誠心誠意地搶著付賬,但結果往往是她們不但不領我的情,反而,我在一些人的嘴中成了“人家家庭條件好,有錢”的人。
我想那段日子裡我確實活得虛偽而辛苦,我拼了“小命”地想做一個與她們相同的人,但結果是事與願違,改變自己的後果是把自己弄得“身心俱疲”。就在我快累得忍無可忍的時候,一件事情令我找到了離開這個行業的藉口。
深圳服裝週的閉幕式演出結束後,老闆黑著臉叫我去他的辦公室裡談話。他拼命地抽菸,卻不發一言。
是我先打破了沉默:“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啊?”
他看了我一眼,躊躇著,似乎在想一種合適的方式開口。我卻等不下去了:“有什麼事情,您就明說吧。”
“馬詠梅,公司對你怎麼樣?”
“很好呀。”
“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我吃了一驚,不知道他倒底想說什麼,於是紅著臉道:“很好呀。您,大度,是個好老闆。”
“那你為什麼在別人面前那樣說我?”
聽了這話,我先是一愣,緊接著是拼命地回憶我曾經向別人說過有關老總的話。幾分鐘過去了,我實在是想不起自己說過什麼,於是尷尬地問他:“我說過什麼了?”
“‘閉幕式的服裝是黑白兩色的,真像是在戴孝哦!’”他斜著眼睛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笑了,想起曾經是說過這樣的話,於是滿不在乎地說:“這話我說過,可能得罪了廠商……”
“這跟廠商有什麼關係,你是不是對別人說,這就是在給我披麻戴孝?你也太缺德了吧!”
我大吃一驚,不知道是誰在造謠。我一動不動地看著老闆說:“你覺得我可能說這樣的話嗎?”
“所以我才要問問你。”
“我說我沒有,您會相信嗎?”
他看了我足足有一分鐘,口氣鬆動了:“算了,以後說話注意一點。”
他還是不相信我!
我應該坐下來,好好地向他解釋一番,並且對他說:“您是我非常尊敬的一位老總,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那樣咒您的。”
我還應該檢討:“我平時說話是不注意,以後一定小心。”
我知道我應該怎麼做,卻沒有那樣做!我太年輕了,我懷著對老闆“極端失望”的心情,頭也不回地走出了他的辦公室,沒有忘記將門狠狠地帶上。那“砰”地一聲巨響,宣佈著我模特生涯的徹底結束!
但這段生活卻給我帶來了後遺症。二〇〇四年,我應一位大姐的邀請參加她組織的一場服裝秀,有一名模特在聽了我的自我介紹後笑了,說:“你就是馬詠梅呀,我知道你。”
我驚訝地問:“你是怎麼知道的?”然後我想起來,由於湖南衛視為我做過兩期節目,有很多中國觀眾都透過那期節目認識了我,於是我笑著問她:“你是看湖南衛視吧?”
她笑了:“背後的故事我也看過,但在那以前我就聽說過你。”
我也笑了:“是嗎?”
“你挺聰明的,是那種能把謊話說成真話的女孩。”
這個評價令笑容立即凝結在我的臉上,當時別提有多尷尬了,我卻不能表現得委屈或者沒有度量。她昂著頭從我的身邊走過去,我嚥著眼淚在休息室裡坐了半天才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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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上加霜(3)
離開模特公司,我清點了身邊的財物。幹了將近一年的模特工作,居然為自己存下了一筆可觀的錢!
我給環宇小姐中國執行人Z先生去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我明年參加比賽的計劃。他告訴我,明年的比賽可能會非常嚴格,要按照參賽選手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