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很快凍成血色冰珠。
族長在不遠處看著林天真往上爬,既心疼又無能為力,從古至今不知有多少人止步於天麟之巔腳下,就連他們烏柯一族也是如此。
“先祖保佑。”
族長握緊雙手,嘴裡一直在唸叨,虔誠地為林天真祈求平安到達。
此時,林天真已經爬了一小段距離,遠遠看去,冰山中間出現一條紅線,甚至壯觀。
“噗呲——”
林天真每爬一步都會有陣利刃穿肉聲響起,兩手早已千瘡百孔,他嘴裡叼著長臨送他的瓶子,實在撐不住時吃上一顆,受傷的地方很快恢復,喘了幾口氣又繼續往上爬。
在如此艱難的情況,他還不忘用腹語緩解氣氛,“寧寧你看,我嘴巴沒動卻能說話,厲不厲害。”
宮寧楚緊緊地貼在他的背上傳遞溫度,展顏一笑,“厲害,怎麼做到的?”
開顏那一刻,連冰山的風都收斂一些,眉宇間的輕靈,給這冰天雪地帶來了炫目的色彩,多了一些暖意。
“這就需要技巧了,我跟你說首先……”林天真保持輕鬆的語氣教授腹語技能,用故意提高的音量掩蓋冰凌刺肉的聲響。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往上爬,冰山中間的那條紅線越來越長。
天逐漸黑了下來,攀爬的人影逐漸看不清,族長還在山腳下虔誠地祈禱,金環抵禦了嚴寒,但到了夜晚金環裡面的溫度也下降,族長凍得瑟瑟發抖。
有金環護體都冷成這樣,他實在難以想象正在爬雪山的林天真此時正受著怎樣的刺骨嚴寒,族長搓搓手臂,打起精神,又開始握緊雙手虔誠祈禱,“先祖保佑,先祖保佑。”
天黑之後,天麟之巔有了另一種景象,晴朗的夜空為頂,繁星閃耀,雪山發著微光,從高空往下看,像極了一個星盤。
雪山之間的光芒透過冰稜反射無數次,整個天麟之巔腳下都被亮光籠罩。
冰山中間的那天紅線被雪山吹來的風暖化,被凍住地血色冰珠又化成血液流動,而且還同時朝兩邊散開,猶如血色樹根紮根,佈滿了隱藏在冰凌之下的縫隙。
藉著稀薄的月光一看,冰山彷彿被血色的網給套住,十分壯觀。
冰山之上,林天真不知道爬了多久,也不知道是暈過去還是睡著,停了攀爬的腳步,他的雙手紮在冰凌裡,溢位的血液佈滿了手又被寒風凍成了冰。
臉色慘白,嘴唇毫無血色,就連呼吸都變得探析不到,他就這樣停了許久,任由宮寧楚怎樣呼喚都沒有回應。
宮寧楚的手停落在林天真心口,她摸不到心跳,悲痛落淚,“天真……是我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