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的眼神極盡冷意,那堅定的語氣似是早就確定眼前的皇帝是假的。
護衛軍威風凜凜,各個手握刀劍,看樣子是有備而來。
林天真被拆穿後雖然心有慌亂,不過面上依舊保持鎮定神色,他慵懶起身,看著殺意盡漏右相,平靜地反問,“右相,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本君的蝴蝶疤是在左臂?”
說完,他扯下衣服露出左臂,露出了蝴蝶形狀的疤痕。
右相神色凝滯,“明明沒有的,怎麼會……”
林天真不等右相反應,趁勢施壓,“右相帶軍入本君的寢宮,可是想造反?”
無論臣子再大權勢,扣上造反的帽子,誰都擔待不起,右相急忙跪下,“微臣惶恐,微臣只是聽信讒言誤以為陛下是她人假扮,護主心切才……”
“本君量你也沒這個膽量,只不過你身為右相,應該忠心為主,單憑几句讒言就妄加揣測,實為魯莽。”
“陛下息怒,微臣知罪。”
“既然知罪,那就去百思堂思過幾天,下不為例。”
“謝陛下開恩。”
右相雖有不甘,卻不得不拱手謝恩,最後在護衛軍的護送下去了百思堂思過。
林天真見人走遠,捏了一把冷汗,好在剛剛那副畫軸裡有蝴蝶疤痕,尚有記憶,還能變化,否則剛剛那一關亂蒙可蒙不出來。
只不過右相敢帶軍圍宮,心裡一定已經確定他不是真皇帝,只是礙於沒有證據才沒有輕舉妄動。
好不容易被她發現破綻又被他化解,他敢肯定右相從百思堂出來之後一定還會試探,直到抓到他是假皇帝的證據為止。
此地真的不宜久留。
恍然間想起天玄子之前給過他一個錦囊,說是在十萬火急之時才能開啟,想來,如今的情況也夠十萬火急,於是摘下腰間的錦囊檢視。
錦囊裡面只有一張字條,林天真激動地開拆,“一定是離開這個鬼地方的錦囊妙計。”
字條拆開,上面只有四個字。
【自求多福】
糟老頭,算你狠。
沒有妙計,林天真只好收起錦囊,繼續躺平想想拿國寶的辦法。
與此同時,龍山。
龍山的正中央是奇領國,這個國家經過多年開化已經和重霖北域其他國家差不多,不同的是他們也是阿釜塔部落的後代,各個天生神力,其中最厲害的當屬奇領國的國君,他的神力與眾不同,厲害到能開山斷海的程度。
放眼望去,整個奇領國各地都繁榮昌盛,全國子民無一貧苦,奇領皇宮更是金磚玉瓦,正是這樣一個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的地方每年吸引無數高階武者前來。
新一批武者命喪雀山的訊息很快傳到了奇領國皇宮,大臣們十分氣憤,其中最為氣憤的是一個身穿黑色錦袍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面容雖有歲月痕跡,但依舊有著族外人難以媲美的英俊,從骨子裡帶著高貴的霸氣。
“琳琅國那些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殺害投靠我們的武者,分明就是存心跟我們過不去,陛下,你可不能再容忍那些女人。”
卞英王已經不是頭一回為此事生氣,十批武者近一半都死在雀山,就算有他們奇領國的手令也難逃一死,多年的矛盾已經累積到無法容忍的地步。
“依皇叔的意思應該如何回敬?”
龍椅上的男子身穿黑金相間的錦袍,面帶半塊泛著冷光的鐵面,輪廓線條冷硬,年齡十七八歲,但舉手投足盡顯帝王的霸氣。
卞英王眉頭一皺,說出了積攢多年的想法,“那些女人蠻不講理,跟她們講和行不通,依臣之見出兵才是上策。”
“哦?出兵攻打?”奇領國君挑眉,冷冽的目光在卞英王身上一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