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前幾天就遣人吩咐過她們到了會稽王府上之後,不許離開小娘子身邊半步。
“郗小娘子,你自便。”那丫鬟將郗道茂帶到更衣之處後,便退下了。
“小娘子,要不我們去那邊走走?”迴雪等郗道茂出來之後說道,“奴見那邊有片小林子,挺僻靜的,要不過去坐一會,休息一下。”
“不了。”郗道茂搖頭說道,“我們回去吧。”她剛想回去,突然從樹林處匆匆走出一名抱著一大堆衣服的丫鬟,那丫鬟許是走得急,沒看路,直直的朝郗道茂身上撞去,郗道茂忙側身避開。
“哎呦!”那丫鬟居然不小心自己跌倒在地上。
郗道茂嚇了一跳,低頭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奴婢該死!”那丫鬟以為自己衝撞到了貴人,忙跪下磕頭。
郗道茂讓迴雪扶她起身,那回雪才一見她,就嚇得縮回了手,“小娘子,她是崑崙奴!”她叫完之後,才勉強要伸手扶她起來。
而那丫鬟則不停的磕頭說道,“奴婢該死!”
“別磕頭了。”郗道茂溫和的笑了笑,迴雪扶著那丫鬟起身,郗道茂細瞧那丫鬟年約十七八歲左右,深目高鼻、面板黝黑,眉目細看還是挺清秀的,不過在以白為美的東晉,這樣的人就是醜怪了。郗道茂見那丫鬟已經有些破皮的額頭,她從懷裡取出一條絲帕道:“拿去擦擦吧,以後小心一點。”
那丫鬟受寵若驚的接過絲帕,“多謝貴人。”她幾乎如寶貝的捧著那條絲帕,這條絲帕足夠她吃上兩三個月了吧?
郗道茂笑了笑,轉身就離開了,回去的時候,飯菜已經備好了,王家的一位表姐拉著郗道茂坐在自己身邊,眾人說說笑笑,郗道茂被人灌了好幾杯酒後,臉就開始泛起紅暈了。
司馬道福 也喝得興致頗高,讓人點了一炷香說道:“我們今天以荷花為題,每人作一首詩,一炷香時間,誰沒做出來就罰喝酒三杯。”
眾人皆點頭應了,這題目是郗超早已經打聽好,詩句也讓人做出來了,郗道茂不慌不忙的提筆把郗超給她做好的詩句默寫在了紙上,郗超遣人做的詩很中庸,既不出挑,也讓人挑不出刺來,司馬道福的詩則獲得了眾人的讚美,司馬道福洋洋自得的望了郗道茂一眼。
郗道茂接到了司馬道福得意洋洋的目光,好笑的閉上眼睛,扶著額頭,作詩這點還是挺佩服司馬道福的,她寫出來的詩詞都是自己做出來的。雖說是早已經想好的,但給她再多時間她也寫不出一首詩,或許是現代人的意識在作祟,讓她有了心理障礙,明明她跟著蘇先生學習了很久,但是她始終不認為自己有能力作詩,這種想法每每總讓蘇先生哭笑不得,最後放棄了教她作詩。
酒宴結束的時候,司馬道福拉著她的手,再三邀請她下次還來,郗道茂含笑應了,由流風、迴雪扶著上了牛車。上了牛車,她就閤眼閉目養神,牛車走到一段,她有些口渴,剛想起身倒水喝,突然她聽到了一聲迴雪的驚呼聲,“咦?桓二郎君?”
醉酒
“二哥?”郗道茂一時沒反應過來,疑惑的眨著眼睛,倒是車外的人聽到車裡的動靜,掀簾鑽了進來,“阿姊,你醒了。郗恢撲到了姐姐的懷裡。
“阿乞,你怎麼來了?”郗道茂摟著弟弟的問道。
“我來接阿姊回家啊。”郗恢說道,“阿兄沒有空。”他皺皺鼻子,“阿姊,你沒事吧?”他見郗道茂滿臉紅暈,眼神潰散,不由有些擔心。
“我沒事。”郗道茂揉揉眼睛,她就是有點困了。
這時兩人感到牛車停了下來,“阿渝,你還好嗎?”桓濟的聲音在車外響起,“要不要下來走走?”
“二哥。”郗道茂疑惑的掀簾,就見桓濟正坐在牛車外駕車,“二哥怎麼你怎麼來了?”她見桓濟頭上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