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了一大片床褥。
她一聽,困窘得滿臉通紅。“這是正常的事,每個姑娘家必經……”
不等小姐說完,臉一白的冬雨便呼天喊地的叫嚷,“根本是殺人嘛!王爺太可怕了,居然讓小姐流這麼多的血,他不是人,是畜生,老天怎麼不下道雷劈死他?殺千刀的沒天良……”
“不是啦!冬雨,你誤會了,這血是……呃,女子成年的象徽,表示可以生兒育女了。”這……真教人羞於啟齒。
“小姐不要怕,冬雨保護你,那個禽獸王爺要是敢再碰你一下,奴婢就跟他拼命!”就算拼得一死也不足惜。
“我……”她想解釋,可是性急的丫鬟壓根聽不進半句話。
新婚之夜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偏她昨夜睡得太熱,忘了每個月的這件事,才會來不及處理,讓血染成患,教人誤解。
如今她是有口難言,說不出難為情的事兒,倒讓冬雨給嚷嚷開來,她要無地自容了。
“誰說王爺是禽獸?哪個不要命的傢伙敢評譏本王,把他的頭給砍了!”人在府中坐,禍從天上來,他什麼也沒做,居然成了無惡不作的大淫賊。
一見禽獸……樂王怒氣大發地喊著要砍人頭,聲音大、膽子小的冬雨怯弱的一縮頸,往小姐身後一躲,生怕自己腦袋會不保。
她這舉動讓看在眼底的夏侯萊陽在心裡笑開了,不過他仍面冷地看不出表情,一如盡忠的侍衛,隨時跟在王爺身後。
“王爺息怒,小婢一時錯口,沒有認清王爺敦厚的為人,稍後妾身自會管教一番,不讓她口生是非。”丫鬟犯錯,主子承擔。
敦厚?南宮夜色神色複雜的一擰眉,“她罵本王,本王饒不得她,叫她學狗爬……”
某人忽地輕咳一聲,一臉憨怒的南宮夜色不著痕跡地往後一瞟,別有深意。
“算了,本王今天心情好,不罰她,可是她哇啦哇啦地吵到本王,本王要知道她在吵什麼,不說清楚就罰,罰她捉一百隻青蛙給本王玩。”他揚高下巴,頭往後仰,學人用鼻孔睨人。
“一百隻青蛙?小姐,奴婢不敢!”她最怕噁心的綠色小蛙了,黏糊糊地,手上滿是腥味。
單無眠淺笑地拍拍她的手,澄淨水眸輕輕一睞,“王爺,蜀犬吠日不用往心裡擱,小婢她看錯了,才會一時情急的哇哇大叫。”
“看錯什麼?本王的寢室是養了老虎還是豹,她叫了一聲把本王嚇到,本王很不高興。”他嘟起嘴,佯怒。
“這……”她薄嫩臉皮嫣紅一片,不太自在地拙了口舌。“女孩家的小私密,王爺不必知道得太細。”
“哼!我是王爺,你敢隱瞞,是不是你也要捉一百隻青蛙,讓本王水煮青蛙、燉青蛙湯、炸青蛙?”叫得像殺豬還說是小事,都當“傻子”好欺嗎?
單無眠為難地露出一絲窘色,“王爺大概沒見過,是妾身的葵水來了。”
“葵水?”他先是不解其意,繼而頓悟的在心底惱怒,耳根不自覺地發燙。
搞什麼東西!不就是女人的……呃,血,瞧那丫鬟沒分寸的大叫,簡直是愚弄人,他還當皇后的人馬潛入樂王府,拿他的新王妃殺雞儆猴,好看他的反應。
不可否認地,見到“妻子”平安無事,南宮夜色的確是鬆了一口氣,不過他還是有被戲弄的感覺,略微不快的氣惱在心。
嫁進府裡才第一天,這主婢兩人已讓人頭痛萬分,全都不按牌理出牌,言行舉止皆在意料之外,教人想原轎送回,省得哪日被她們攪得天翻地覆。
“什麼?是小姐的葵水來了呀!害奴婢嚇了一大跳,那麼大的一攤血,王爺要有多粗暴才能……”真要是男女行歡,不死人才怪。
“冬雨。”單無眠無奈的低喚,阻止她對王爺不敬,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