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怎麼可能跑這麼遠的地方去?
瞧見她哥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傅芊芊忽然想到什麼:“等等,你不會不知道司念要去學校當老師這件事吧?”
這件事她也是才聽陳姐說的,本來不打算告訴家裡人的。
哪成想自家大哥居然誤會了。
也是,按照他那無中生有的腦子,要是不給司念一個留在那邊的理由,他怕是要腦補出一本一百十萬字的腦殘情小說出來。
傅煬愣住了,“什麼?”
傅芊芊露出果然的表情。
她扶額。
嘆息。
傅煬一下難住了,跟吞了蒼蠅一樣難:“你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傅芊芊將司念要去外語小學當老師的事情告訴了他,“那所小學你應該也知道,小時候你就在那裡上學。上一次司念去演講,被學校領導上了,才請她去上的課。”
她哥的臉色越來越難,甚至帶了幾絲受傷的表情,傅芊芊忽然就有些可憐他了。
也是,以前司唸對她哥可謂是之深,情之切。
這短短几個月和別人結婚了不說,還沒將他放眼裡了。
他的眼神就像是坨狗屎。
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接受這樣大的反差吧。
不怪他能誤會。
想到此,傅芊芊又老氣橫秋的嘆了口氣。
拍了拍傅煬的肩膀。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念一枝花。”
“哥,司念已經嫁人了,你就別幻想有的沒的了,重找一個吧。”
說罷,她提著東西進了自己的房間。
傅煬站在原地,拳頭捏的咯吱作響。
夜深。
周家的院子中。
煙花結束。
天空恢復了昏暗,變得安靜。
周越深扶著司唸的腰,他黑色外套領口微敞,眉眼冷峻。
一如初見。
司念拉開距離,抬眸望向他,眸中帶著水霧。
周越深垂眸,粗糲的指腹從她臉頰移過,抹走她唇上的水跡。
屋內孩子的聲音響起。
是小老大小老二叫睡覺的聲音
司念忙回應好的。
怕兩個孩子跑出來到少兒不宜的場面。
周越深盯著她,她說完話,他低頭又親了親她的頭頂。
他其實極少這樣在外面膩歪。
更別說還是在自家大院子裡。
好在是晚上。
又聽小老二叫了一聲爸爸。
他隨意應了一聲,讓司念去睡覺。
不然幾個小孩子到他們大晚上在院子裡清理水池,怕也是閒不住。
司念說是幫忙的,結果一會兒又被打發走了。
人離開,周越深這才低頭忙碌起來。
……
第二天一大早。
司念就被樓下幾個孩子的笑聲吵醒了。
她下樓,瞧著家裡多了個人。
是昨天的蔣究小朋。
小傢伙臉凍得紅彤彤的,但面板白嫩細膩。
比周澤東周澤寒兩個小糙人起來精緻漂亮。
周澤寒到她下樓,嘴裡發出一聲歡呼:“太好了,媽媽終於起床了,可以吃早飯了!”
周澤東從廚房走出來,手裡端著熱氣騰騰的早飯。
瑤瑤立即踢著小短腿跑了過去,抱住了自家大哥的腿。
小糰子大眼睛水汪汪地望著他手中的奶瓶子,奶聲奶氣的道:“鍋鍋,要喝喝~”
周越東繃著的臉一下就柔和下來,搖晃著手中的奶瓶,見溫度差不多,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