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機會,盤旋的白背大鷹俯視一片美呋,環環相扣的食物鏈暗藏危機,落單的動物要小心謹慎。
誰知一陣塵囂揚起,吉普車的隆隆聲由遠方傳來,來不及逃走的動物哀嚎聲立響,子彈呼嘯而過的速度絕對比它們快。
當聞聲而來的保護區巡邏員到達時,一片屍橫遍野滿是血跡斑斑,尚未運走的動物以斑馬居多,其次是非洲大羚豐。
而槍聲仍未斷絕,飛奔的角馬剛一躍起,砰地煙硝味一過倒地不起,大量的鮮血由前胸流出,一息尚存掙扎的起身。
但最後仍是無能為力,頭一偏倒臥血泊之中,任生命在下一秒緒流失。
可怕的殺戮戰場就在眼前,趕盡殺絕的殘酷手法令人髮指,氣情填膺地想為動物們討回公道。
立即舉槍還擊惡徒的巡邏員個個紅了眼眶,不敢相信法令之下還有如此大膽的屠殺,不放過任何一隻活的動物。
放眼一看盡是血腥,草原染上鮮紅的顏色,一頭年輕的非洲象矢去它的象牙,身上起碼有七、八個彈孔血流不止,雖然還活著卻痛苦不已,不停地發出哀鳴聲。
“天呀!他們怎麼下得了手,何其無辜的動物哪裡招惹到他們?”這一幕叫人痛心,完全抹煞他們多年來保育的苦心。
“利之所趨,人性淪落,最近有一批中東客急需各式皮毛,保護區的動物自然遭殃。”
低沉而憤怒的嗓音引得眾人回頭,新加入的生力軍並沒有讓他們雀躍,沉重的表情幾乎都相同,為死去的動物哀傷。
“傲慢的艾撒克,你來遲了一步。”這些該死的商人。
“夠快了,我由山羊區趕來。”那邊也剛發生一些事,一處理完他馬上趕了過來。
“顯然不夠快,咱們的生態資源全被破壞了。”又得重頭來過。
槍聲趕走他們的無奈,一群為利鋌而走險的獵人大搖大擺地和公權力作對,用著長短射程的獵槍撲殺尚在奔跑的動物,無視代表政府與法律的人員所發出的警告。
盜獵的罪名雖重但還沒人因此被處死過,所以他們仗著法律漏洞繼續為非作歹,明白保護動物的人員不會直接射擊人。
不過他們的行徑實在過份地叫人發火,當場剝下動物的皮炫耀,一刀切下陽鞭便往車後扔,不管被害動物是否已經氣絕。
如此的氣焰真的很可恨,身為庫克拉族的勇士沒有人看得下去,就等族長一聲令下,非殺得他們再也不敢涉足肯亞。
“要是伊諾雅看到她的朋友們幾乎死絕一空,肯定會傷心欲絕。”獅子路塔似乎也中了一槍,不過它的情形看來不算嚴重。
活著的全都跑掉了,傷亡數目難以估算,叢林是它們唯一的庇護所。
“希望她沒有聽見槍聲,真不想讓她目睹這幕慘烈。”她的感受向來比他們深刻,而且更直接。
一道無聲的足音來到身後,沒人察覺何時多了位豹紋女子,哀肅之氣籠罩,直到天空飄下淚雨。
“我也希望我沒有聽見槍聲,草原一如往常的平靜。”他們傷害了她的草原。
“伊諾雅……”
“啊!你來了。”
“千萬別太沖動,心靜一靜。”
“不要為它們抱不平,草原的生活本來殘酷,我們無力阻止這場活劫……”
“誰說阻止不了,再怎麼殘酷也不該任意屠殺,誰賦予他們蔑視生命的權利!”握緊的拳頭充滿憤怒,是她該出面的時候。
獵殺者不伯法律和政府,他們只怕伊諾雅,一名叢林之女。
“傲慢的艾撒克,把你的槍借我。”她很久沒拿人練靶了。
毫不猶豫的高大男子將槍遞給她,神情冷肅地抹去她眼角的淚,他是信賴她,同時也喜愛著她,一如他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