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委屈李鳳兒,可現在淑妃生了怪胎,叫官家恨不得將她抽筋扒皮,而李鳳兒這裡正好相反,李鸞兒和李春都是官家所需要的人才,為了安撫李家兄妹,官家這才叫李鸞兒瞧瞧淑妃是何種樣子。
他利用淑妃朝李鸞兒傳遞一種迅息,告訴李鸞兒只要她做的好,李鳳兒在宮裡就會安枕無憂。
明白了官家的意思,李鸞兒更替李鳳兒悲哀,不過,李鸞兒想了一會兒又放下心來,總歸李鳳兒瞧出官家的冷情冷意了,就算是官家再怎麼過分,只要李鳳兒保持本心,應該不會再受什麼傷害。
拍了拍轎子,李鸞兒笑了一聲:“快些走吧。”
幾個內侍答應著,抬了暖轎走的飛快。這冷宮可不是什麼好地方,誰樂意在這裡久待呢。
李鸞兒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嚴承悅早就起身梳洗好了,正一個人坐在房中左右手互相下棋玩呢。
李鸞兒看他玩的很專注也沒有言語,直接將大衣裳脫下來掛好,走過去瞧了一會兒,便坐在嚴承悅對面持了白子和他對下。
過了約摸有半個時辰。李鸞兒將棋子一扔:“我又輸了。不下了。”
嚴承悅抬頭,笑出一臉寵溺:“宮中情形如何?”
李鸞兒攤開手將宮中的事情說了一番,又講到淑妃的下場:“鳳兒經這些事情也嚇住了。對官家也冷了心腸,我想著如此對她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便也沒有多勸。”
嚴承悅笑道:“如此對賢嬪也不錯,我觀官家對賢嬪倒是有幾分真情意的。賢嬪若真能守住本心,說不得官家以後對她也多有容忍。”
“什麼真情意。”李鸞兒說起這事來聲音就冷了下來:“要真有情意怎會老是禁鳳兒的足。你甭說什麼他想保護鳳兒,說一次我信,兩次我存疑,三次我可一丁點都不信了。他是什麼人,他是皇帝老兒,真想要保護鳳兒。又怎會沒法子,至於叫鳳兒這樣憋屈麼。”
說到這裡。李鸞兒嘆息一聲:“鳳兒才多大點年紀,不過十四五歲,放到別人家還是在長輩寵愛下貪玩的年紀呢,她又是自小長在山野,沒見過什麼世面,猛然間一進了宮,時時處處都要小心謹慎,要是官家護著她還好些,可官家屢次將她禁足,鳳兒又最是活潑不過的性子,整日悶在房中不能出來,哪裡受得住這種憋悶,不變了性子才怪呢,我今兒瞧鳳兒哪裡還有以前一丁點爽利的樣子,整個一深宮怨婦,我真真後悔當初沒堅持一下,就由著鳳兒叫她入了宮。”
“莫說這些了。”嚴承悅過來攬住李鸞兒:“事已至此,便是再後悔也沒用的,咱們唯能做的就是幫著她些,給她多些底氣。”
說起這個來,李鸞兒猛然間掙脫嚴承悅的懷抱:“對了,官家與我說等過些時候就調你進兵部。”
“兵部麼?”嚴承悅一笑:“你和官家說了什麼?”
李鸞兒當下也不隱瞞,將她請戰和跟官家提條件的事情講了一番,嚴承悅聽了頓時笑不可支:“好鸞兒,你好大的膽子,跟官家都敢談條件,這性子……倒真叫人喜歡。”
李鸞兒兩手插腰:“本姑娘膽子自然大,若不然,怎麼敢請戰從軍呢,要知道,那戰場上刀劍無眼,一個不好可是要丟掉性命的,本姑娘死都不怕了,又何懼一官家。”
“是,是。”嚴承悅笑著點頭,與李鸞兒說笑道:“李姑娘藝高人膽大自然無懼,只小生我沒那份本事,以後還請李姑娘多多關照。”
“好說,好說。”李鸞兒一拍胸脯:“你放心,本姑娘自然罩著你。”
說話間,兩人相視而笑。
嚴承悅推著輪椅到了門邊,叫了兩個小丫頭將給李鸞兒留的飯菜端來,他親自動手擺飯,一邊擺一邊道:“今兒年初一,你還未吃餃子,我叫人留了些,有好幾種餡料,你過來嚐嚐,這裡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