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身子向後靠在軟榻上,“五皇子帶來多少人?勸你不要輕舉妄動,若是打草驚蛇,咱們的聯盟也就此瓦解。”
“衛郡王哪知眼睛看到我帶人了?我只身前來,和衛郡王敘舊。”走到軟榻另一側坐下,肖黎翹起腿,怎是一個恣意了得。
“不管是否帶人,五皇子若搗亂,那就別想走了,咱們可以每天都敘舊。”看著他,衛淵語氣清冷。
閻以涼聽著,不禁眯起眸子,這兩個人,的確很‘般配’。
下午時分,雨越來越大,在走廊盡頭的房間裡,兩扇窗子都開啟,雨聲也格外的大。
站在這裡,隔著雨幕,能依稀的瞧見梁家的宅子。儘管只能瞧見那高高的院牆,但如若不盯著,等待會更難過。
不知他們何時行動,但閻以涼有感覺,不遠了。
房門開了又關上,一抹月白朝著窗邊走過來,於她身後停下,下一刻她便落入了他的懷中。
抱著她,衛淵看了一眼窗外,“肖黎的人沒進城,他此次應當不會輕舉妄動。”
“調查肖霆,很困難,他調查了那麼久,都沒有什麼收穫。”靠在他身上,閻以涼看著外面的雨幕,一邊低聲道。
“那是因為肖霆在提防他。”他們二人恩怨已久,肖霆自然在防備他。可若是換了別人,他的提防或許就沒那麼嚴密了。
“嗯。”眨眨眼,閻以涼認為衛淵說的有道理。
“而且,這次還可以用肖黎來轉移肖霆的注意力,反而會使我們的調查更順利。”有肖黎在,也是有好處的。
“此事於我們都有益,他沒理由拒絕。”即便他可能會說一些難聽的,可是最後還是會答應。
“沒錯。”衛淵輕笑,隨後低頭,試探的靠近她的耳朵和頸項。
他的呼吸吹在脖子上,很癢。閻以涼歪頭,躲避,不過躲避也是小幅度的,畢竟她還在他懷中。
“別動。你曾說夜黑風高時再與我親近,可是已經很多個夜黑風高了,你不止沒與我親近,反而躲得很遠。說,你要等到哪個夜黑風高再行動?”貼著她的耳朵,衛淵半吹氣的說著,那刻意壓低的聲音聽起來讓人不禁幾分心癢癢。
“要等到哪個夜黑風高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若再不收斂,就會捱揍。”歪頭躲他,他卻愈發的沒完沒了。最後,只感覺一片溫熱和柔軟落在了脖頸上,使得閻以涼後頸的汗毛在瞬間都倒豎了起來。
衛淵吻上她的脖頸,儘管只是很輕的吻,不過他似乎很沉浸。
閻以涼也站在那裡不動,脖頸間的溫熱和柔軟讓她有片刻的愣怔。
下一刻,閻以涼扣住衛淵的手臂將他拽到自己面前,隨後一推,衛淵後退幾步便哐的一聲撞在了窗欞上,發出很大的聲音。
閻以涼欺身而上,將衛淵困在自己的身體和窗欞之間,她逼近他,兩張臉只差毫釐。
衛淵垂眸看著她,下一刻唇角彎起,甚至連眸子都染上了笑意。
閻以涼盯著他,視線在他的臉上游移,最後落在他的唇上。
兩個人的呼吸膠著,纏繞,將他們倆隔離在一個單獨的區域內,窗外的雨聲似乎都逐漸的變小了。
眸子微閃,閻以涼緩緩踮腳,然後靠近他。
哐哐哐!
就在此時,走廊裡,響起略大聲的敲窗戶聲音。敲得不是這間房的窗戶,是隔壁的。
“衛郡王,你的手下回來了。”肖黎略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衛淵皺眉,十分不爽。閻以涼退開,眉峰微擰,“是不是梁作辰開始有動作了?”他們匆忙的回來,若是沒有大事是不會上來的。很顯然他們上了樓,肖黎就聽到了動靜,然後手欠的敲窗戶。
“嗯。”點點頭,衛淵深吸口氣,